“不用，没事
……”李笠小幅度地摇头，双手收在胸前，佝偻着背，汗出个不停。
夏勉小学时就从生理课上学到，Omega就算不在发情期，也会天然释出少量信息素。这味道淡得很，如果不像狗
样贴在Omega皮肤上嗅来嗅去，般是闻不到，更不可能影响到任何个有理智、清醒Alpha。
但是，某些特殊情况会影响Omega颈部腺体，促进信息素释出。比如说出汗、发情期将近，或者遇上
个钟意Alpha……
空气中，李笠味道越来越浓，那是种闻不腻甜味。
这类似发情征兆，但信息素是缓缓释出，不像发情样汹涌猛烈。硬要说话，可以用“动情”来形容。
“
姿势不对吗？”夏勉问。
李笠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您可以随意点，不看这边也没关系。”
“没关系？”夏勉顺着他话问，“那过来看你画画也没关系吗？”
李笠呆住，支吾会，没给出答复。
夏勉再问次：“可以过来看你画画吗？”
门熟路地找到块平整大石头，搬到有阴树下。
他力气出奇地大，等夏勉意识到自己该出手帮忙时，李笠已经搬好，从包里抽出张洁白画纸，平铺在石头上，问夏勉：“能麻烦您坐在这吗？”
夏勉说：“可以。”
他回答得果断，不像嫌弃这块石头凳样子，这让李笠松口气。
李笠走到不远处另棵树下，坐在草丛里，熟练地夹好画纸，开始用铅笔打草稿。
有那
十几秒钟，夏勉和李笠都没有说话。李笠汗越出越凶，甚至到滴滴往下坠程度。他直在太阳下跑来跑去，没有及时喝水，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脱水中暑。
“你没吃抑制剂吗？”夏勉问。
时代变好，曾经昂贵抑制剂现在由国家定时定量免费提供给Omega。过去那个还没成年就要匆匆让Omega找伴侣结婚时代已经去不复返。
“带两个月，每周都有按时吃……”李笠既羞耻又愧疚，紧紧抱
李笠这才说：“可以。”
他说可以，语气迟疑又犹豫，却暗含着某种无法宣之于口期待。
于是夏勉向他走来，贴在他身边坐下，看眼他画纸。
李笠画上仅仅勾出夏勉大概轮廓，寥寥画几笔背后风景。他紧张地捏着铅笔，和被老师抓到开小差学生没什两样。
“你只画个大概，要不要坐回去？”
夏勉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头上，除看看旁风景，就是直视前方李笠。
他们隔得不算远，也不算近。因为是写生，李笠每画几笔就要抬头观察夏勉，所以让他三番五次撞进夏勉视线里，挪开会，又再次撞进来。
夏勉觉得这没什，李笠却突然僵硬地停笔，死盯着画板，不敢再抬头看夏勉，好像画纸上有难解数学题需要他解开样。
李笠眼型圆圆，眼尾稍微向下垂，像是小狗眼睛。但他经常低着脑袋往下看，双眼耷拉，副没精打采又很好欺负样子。当他望向比他高人时，圆眼完全睁开，抬着脸向上看，还是很好欺负可怜相，但是精神会好很多。
夏勉总被李笠这样看，他比李笠高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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