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勉抿着唇,有太多尖锐而阴暗情绪在他脑海里翻涌,就像有根锥子从头顶贯穿到脚跟,不停碾压、搅动、戳弄,让他痛不欲生。
他怎不想问,他太想问,在看到疤痕第眼他就想掐着李笠脖子问出真相。他想知道是谁干,想知道李笠发生什,更想知道有没有人碰过他,有没有人他妈碰过他根手指!
“迈不过去。”
夏勉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要听他主动向解释。”
李笠当初声不吭就离开,现在又什都不解释地说要回来,夏勉迈不过去。
夏勉靠着墙,将黑夜引入双眼,铺就片浓重暗色:“是。”
堂哥头疼地皱起眉:“看你们状态不对,他叫你“您”,你对他也很冷淡,你这哪像是要跟他走下去样子?”
夏勉说:“所以说,还得再看看。”
堂哥抬起手,在自己颈侧点点:“是因为这个吗,他这个你知道吗?”
李笠今天没有穿高领衣服,外套脱掉后,腺体处伤疤就大喇喇显露在外。
美术,工作轻松,所以还在外面兼职做培训。”
堂嫂又是连连点头:“做老师好啊。家里哪里,现在是准备在这安家吗,房子买没有?”
李笠五十地回答:“老家没人,有个姑姑在外地。就在这里安家,买两居室房子,现在个人住。”
堂嫂问到这,抬头看眼丈夫,脸上笑容加深,像是在说“你看,挺好个人”。
堂哥笑笑,起身去厨房给夏勉帮忙。
他才是被抛弃那个人,他不苦吗,他不值得讨要赔偿吗?凭什李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凭什是他要被牵上绳索,随李笠举动前进后退,承受道疤痕带来灼心烈火。
难道要他去求李笠施
夏勉深呼吸:“知道,但不知道为什。”
堂哥着急,紧逼着问:“不知道,那明显怎就不知道呢?腺体搞成那样,是不是不能生育?”
夜风中没人说话。夏勉默认。
堂哥猛推他把:“你在想什!你看你这个房子,你生五六个都没问题。你……你就算认定不要小孩子,那你至少要问清楚他腺体是因为什搞坏,有没有治好希望,你问都不问吗?”
堂哥检查遍阳台门,确认紧闭后继续说,“是医生,这种伤在医院里见过,不是器具伤,百分之百是用手抠坏!你知道都有什例子吗?受到性侵害以后不愿再做Omega,对腺体自残最多见,其次是Omega做第三者,被原配摁在地上抓烂脖子……你想清楚,能把腺体抠坏,他身上就不可能发生什好事,不是说他过去怎样,就等于他整个人都有问题,但是你不问清楚,你心里不堵吗?”
这夜,有堂哥家存在,晚饭吃得平平淡淡,满是生活气。李笠饭后进入厨房收拾碗筷,堂嫂抱着果果坐在客厅,果果边看电视,边摇着昏昏欲睡妈妈。
堂哥抬起手中软白沙,对夏勉说:“陪去阳台来根?”
夏勉拒绝烟,但是同意和堂哥起去阳台。
夜里寒风重,堂哥缩着脖子给烟打火,连按数下都没点着。他将烟吐出来,用力塞回烟盒内。
“你上次跟说你有中意对象,是不是指李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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