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没什影响,对用处很大。阴骨可以做道器,可以做引鬼香,磨成粉末涂在眼睛上,还能开阴阳眼……”谢束云期待地问:“给嫂嫂养老,嫂嫂死后能不能把骨头给?”
危野已经被他说起层鸡皮疙瘩。
国人对身体周全很看重,这意思相当于挫骨扬灰。谢文修在旁脸色沉下来,只觉这个弟弟学道学歪,竟然把主意打到嫂子头上。
“你究竟想做什?”谢文修沉沉看着他。他从下人讨论里得知今天发生事。
谢家三个儿子从小天各方,彼此没有接触。即使是母同胞亲弟弟,谢文修仍对谢束云毫无解。
过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危野已经穿上件白衫。
要想俏身孝,这话不假,乍看来,竟不知衣服和他肤色哪个更亮。
“嫂嫂晚上好。”谢束云笑眯眯道。
眼下,他已经能做出产生实质影响举动。
手指在危野鼻尖前扇扇,掀起阵轻风,危野打个小喷嚏清醒过来,撩起水拍拍脸,“差点睡着。”
水珠随他动作滚落,贴着肌肤往下滑,谢文修深邃视线不知不觉粘在那粒水珠上。
这不是他第次看到危野洗澡。但昨夜短暂触碰好似个开关,有什似乎变得不同。
热气化作白雾,缠绕在他不着寸缕妻子身上,谢文修分明没有身体,此时竟也感觉空气热起来。
这家,还是您来当?”
危野抽抽嘴角:“……”
被迫接收重任。
*
送走群人,危野想找谢束云问话,“三弟你——”
“晚上好。”危野学着他打个招呼,将他让进门。
谢束云进门后,便自顾自在房内转圈儿,四处观瞧。这行为别人做来难免显得猥琐,但他身姿挺拔,目光清澈,“嫂嫂屋里阴气有点重。”又看看危野,“不过问题不大。嫂嫂体质容易招惹脏东西,如果遇到什事,可以来找。”
危野道声谢。他心里直有疑问,请谢束云在桌边坐下,直接引入正题,“既然你叫声嫂嫂,希望你如实告诉,今天你为什要那说?”
谢束云性格很直接,说话并不拐弯抹角,“其实嫂嫂不仅是阴命,还是天生阴骨。所以说嫂嫂跟有缘,想找你这样人很久。”
“天生阴骨?”危野第次听到这种说法,他有点懵,“有什用?”
细碎水花声在房间内回响,门口忽然有人走近。“嫂嫂,你在吗?”谢束云清朗声音。
危野道:“在沐浴,麻烦三弟稍等下。”
“嫂嫂不用急。”谢束云挺有礼貌。
危野迅速洗完,从浴桶里站起来,谢文修目光闪,缓慢移开视线。
他穿门而出,看到谢束云百无聊赖靠在墙边,不时看看门口方向。
谢束云肚子咕嘟声,丢下句:“忙着给大哥念经还没吃饭,晚点再去找嫂嫂”就跑往厨房跑去。
危野只好回房。送葬天,他浑身纸灰味,便吩咐长青打水来洗个澡。
办丧事是件力气活,这些日子他着实没少受累,懒懒泡在热水里,不知不觉有点打瞌睡。
天色渐暗,身后角落影影绰绰浮现个虚影。
自头七之后,谢文修发觉自己掌握新能力,只要持续吸收阴气,便有在人前现身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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