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片黑暗寂静,危野显然早已睡下。
谢钧崖嗅嗅自己身上气味,没有进门,只是在外面默默站会儿。
窗外人转步离开,谢束云眼中冷色稍褪。
*
第二天起床
危野躺天,谢束云做长青活,声不吭在身旁照顾着他。
夜幕降临,入睡前,危野终于问出在心里盘桓许久问题,不敢置信又恐慌,“好像看到……那个鬼是文修。”
谢束云微不可查地顿,避开他目光,轻声道:“鬼会迷惑人心,嫂嫂看到是假象。”
危野沉默地点点头,翻身朝向里侧,“今天谢谢你,你回去休息吧。”
谢束云熄灯后离开。危野累得狠,很快睡着,不知道门外谢束云站近个小时之后,又悄然返回房间。
完全是生理性泪水。危野吸吸鼻子,哭太多眼睛也是酸,累得他不想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
001被他沉默掉眼泪模样慌神,【都是错,是混蛋。】
“呜,你就是混蛋。”他哄,危野忍不住更埋怨,“觉得要死。”
001连忙扫描他身体,安慰:【没有没有,你休息下就会好。】
他闷声道:“想洗澡。”
谢束云呆滞片刻,起身,“去叫长青烧水。”
“等等!”危野抿抿唇,难以启齿,“水好,你帮送进来。”
屋里情景和味道,看就知道怎回事。
“你放心。”谢束云沉沉道。他将水送进屋内,在门外站定。
不见。
谢束云手停顿在半空,轻声道:“嫂嫂别怕,在给你按摩。”
危野动动,肌肉酸痛得像是跑场马拉松。他喉间声音犹如哽咽,“那只鬼呢?”
“被收。”
“你上次也说收,怎会又跑出来……”
月光如水,从窗口流淌进来,洒在危野乌黑发丝上,后颈白皙皮肤缀着青红痕迹。
谢束云情不自禁伸出手指碰碰,睡梦里危野不安地缩,他捏住手指收回手。
谢束云在窗边座椅上坐下,深沉阴影坐在黑暗里,像沉默守护兽。
午夜时分,高大挺拔身影大步走来,在窗外立住。
谢钧崖忙天,军装大衣上有风尘仆仆痕迹。
“可是肾好疼。”危野双眼无神地趴在浴桶边缘,“好像快要纵欲过度死掉。”
001:【……】
贤者时间危野,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吃肉。
【让谢束云给你按按摩,他会医术,能让你好受点儿。】
危野想想,又有点怕,“还是躺天吧。”
中指咬道很深伤口,用鲜血将谢文修封印在玉佩里。
谢束云动动手指,才发现掌心也痛,不知什时候被他用指甲刺破。
*
危野慢吞吞坐进热气腾腾水里,酸涩到骨子里感觉让他吧嗒下掉眼泪。
001心里颤,【宿主你怎哭,你别哭啊!】
谢束云垂下眼,嗓子里像是压块石头,“抱歉。”
危野咬住唇,说不出话来,他娇嫩唇瓣上有许多齿痕。
两人沉默半晌,谢束云再次开口:“躺下吧,给你按摩。”
危野看着眼前被面,摇头,双臂圈住自己蜷起双腿。
身体里还有余韵,忍不住发颤。不想再被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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