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需要补课,老师能把这本书借给吗?”
严为阅戴上眼镜,视线落在他手上,指甲圆润剔透,修剪得干净又好看,手指细长,肤质是会被锋利纸页划就破那种。再往下,纸页上字迹优美,笔记条理清晰。
“如果你想学习,建议你先看这本。”他便温和地笑笑,抽出另本书,“这本是神经生物学基础。”
“谢谢老师。”危野小心接过,露出感激笑,“会好好爱护。”
严为阅很随和地微笑道:“当然可以。”
作为助理,危野主要是按照严为阅吩咐做事。
他跟着严为阅去他办公室,严为阅给他沓厚厚报告纸,让他抄写出其中些数据。
办公桌很大,危野搬个凳子在他对面坐下,开始认真做事。
笔尖沙沙作响,埋头写会儿,再抬头时,严为阅已经起身出去。
“你想要瓶消毒液回家用?”韩耀调笑道:“难怪严博眼就看中你,你不会也有洁癖吧?”
“也有?还有谁有洁癖啊。”危野好奇。
“哈哈,当然是……”韩耀笑声,话没说完,忽听门被轻轻敲响。
严为阅站在门口,微笑看着他。
“老大你什时候来?”韩耀脸下憋红,他干笑几声,找借口溜。
危野去几天研究所,逐渐适应这项工作,他生得好,脾性也和善,韩耀等些老人都很照顾他。
但也不乏有对他不满。严为阅是研究所把手,学界大拿,他却来就能跟在严为阅身后,不免遭人侧目。
有人特意拿些深奥问题来刁难他,危野毕竟连大学都没读完,离这些研究员还差得很远,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不知道。”
迎来嗤笑。
韩耀安慰他别放在心上,那些人是嫉妒他。
桌上放着那副眼镜,细细银丝边,温文尔雅。大多数戴眼镜人会习惯性地推眼镜,但相处这几天,危野注意到严为阅从来不这样。
危野趴在桌上,眯眼看看眼镜,发现是副平光镜。
原来是装饰用,还以为他近视呢。
就在这时,轻缓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严为阅回来。“累吗?”
危野抬起身子,假装自己在看桌上摆书,他指指其中本,不好意思地道:“在看这个。”
危野关掉水龙头,有些莫名。严为阅目光在他白净手上扫过,指下小仓库,“消毒液在那里,你走时候可以拿瓶。”
声音还是那优雅动听。
危野轻轻“哇”声,绽开个腼腆笑容,“谢谢严老师。”
“你不是学生,怎叫老师?”
“虽然现在没在上学,可感觉自己还是个学生……想跟您多学些知识。”危野弱弱道:“您不喜欢吗?”
“可是确知道太少,现在只是运气好而已。”危野通透地笑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他有自知之明,但也有天之骄子自信,面上毫无气馁之色。
“这才对。”韩耀欣赏地拍拍他肩膀。两人前后走进实验室,危野在他指导下做几个基础生物实验。
做完实验洗手时候,韩耀纳闷地摇摇酒精消毒液,“最近怎用这快。”
危野:“额……能不能用积分换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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