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不好意思地笑笑,“现在跟着您学习,总不能太丢您脸。”
严为阅却忽然说:“虽然你叫声老师,毕竟不是学生。”
危野微怔,以为他觉得自己不够格。
“并非觉得你不好。”优雅儒丽声音接着说道,危野听到他轻笑声,“你不是说还年轻吗。们平辈相交,会让觉得轻松点儿。”
耳朵跟着发痒,危野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反对话。
门轻轻打开,水雾里漂亮青年钻出来,“洗完,里面也收拾好,谢谢老师。”
他抱着换下衣服走出来,双眸清凌凌,瓷白肤色微粉,各种意义上干净。
水汽夹杂沐浴露清香。
有话说男人是感官动物,以往严为阅不以为然,但这刻他可以肯定自己是。
甚至能够完全忽视危野怀里脏衣服。
危野刚要进去,又想起什,回身将他饮水机灌满。
在承他人人情之前,先有所付出才安心,实在很有礼貌。
严为阅目送他抱着衣服跑进浴室背影,轻轻笑笑,拨动开关接杯水。
浴室里清冷整洁,淡色瓷砖上看不见根残留头发。
别说私人浴室,进研究所这段时间,危野都没瞧见过其他人进过严为阅休息室。
。但他推己及人,以为严为阅是客套,“太麻烦您,去研究所公共浴室吧,挺方便。”
但严为阅很真诚,他道:“不麻烦,还想麻烦你给放桶饮用水呢。”
“放水是举手之劳,本来也要做,那毕竟是您私人浴室……”
严为阅神闲气静,“该不会是嫌弃吧?”
危野想起上次洗下巴被他抓包,微窘,“怎可能,那谢谢老师。”
严为阅声音真没掺精神力吗!
不知不觉走到研究所大门,从门口警卫口中得知,今天席渊直没来。
危野难以掩饰流露出失落表情,最近席渊越发沉默,每
银丝眼镜柔和微暗视线,严为阅不动神色,“你头发还有点湿,干再走?”
“不。”危野摇摇头,“怕席渊等急,老师您洗澡吧,先走。”
严为阅微微笑,起身,“送你。”
危野客气不过,跟他并肩向外走,路上觉得太安静,捡些不懂问题问。
严为阅细致替他解答,温声夸赞:“你看书很仔细。”
洁癖啊。
热水淋下,危野笑眯眯想,洁癖好像也不是那难治。
沙发正对着浴室方向,磨砂玻璃上道人影,影影绰绰,朦胧映出举起纤长手臂。
能看出他洗得很仔细。十几分钟后,水声停止,人影穿上衣服、吹干头发后蹲到地上。
严为阅想象下,他应该是在收拾掉到地上头发。
严为阅先回休息室,危野去储物柜里拿出干净换洗衣服,轻轻敲门。
很多人在有人造访之前,会临时打扫下房间,但严为阅显然没有这种需要。
目光所及之处尘不染,书架上排列整齐,严为阅脱白大褂,修长身影坐在沙发上翻书。
危野瞥眼书名,发现是他刚还回去那本,赧然,“翻书时候很小心,没有把书弄脏吧?”
“没有。”严为阅翻遍,随手将书合上,指指里间,“浴室在那里,洗浴用品都有,你自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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