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般面容晃在眼前,柔软唇瓣嫣红含笑。宗夏眼神微闪,“瞧你什?”
“你瞧瞧这张脸呀。”危野唇角弯弯,“天天照镜子都能看到自己脸,又怎会这容易被美色所迷?”
近距离跟他对视,这瞬间宗夏说不出反驳话。他身体仍倚在栏杆上不动,目光却情不自禁移开,“你心里知道警惕就好。”
*
宗夏去丐帮在淮邑分舵,找几个水性好人,让他们下河探查。
蛇眼是两颗猩红宝石,这样艳丽首饰并不显女气,反而透出种莫名诡谲。
笑眯眯娃娃脸又融化这种古怪感,似乎毫无危险性。
“……好看。”危野忍不住问:“你多大?”
蓝云仔细地想会儿,半天才回:“二十,还有个月,二十。”
“比你大三岁而已。”危野随意道:“你不用叫恩公,听起来怪怪。”
“别怕,已经没事。”危野在桌旁坐下,温声问:“你怎会想到跳下去?”
他笑容柔和,声音温润,但没有靠近蓝云,谨守着交往安全距离。
倒是蓝云从床上坐起来,坐到他身边,他说:“担心恩公。”
危野轻轻笑道:“如果死,你岂不是可以省下还债钱?”
“那怎行呢,不行。”蓝云慢吞吞地道:“不想让、恩公出事。”
湘兰花会为期三日,在短暂慌乱后,继续热热闹闹举办下去。
唯损失重大是南风楼,画舫被烧毁,老鸨只能自认倒霉,退出花会,带着干男倌上岸。
危野在火场里救老鸨命,行人被邀到楼里做贵客。
三人衣服都湿透,湘兰河里走遭,再被秋夜凉风吹,亟需场热水浴,尤其是蓝云,他既不会游泳、又不会武功,冻得直打哆嗦。
洗完澡,危野美美睡觉,第二天早先去看蓝云。
花会是夜里活动
蓝云乖乖点头。
危野刚从蓝云房间里出来,就看见宗夏等在外边。
他抱胸倚在门口栏杆上,看着危野目光有些不爽,“这小子来路不明,你该不是瞧上他样貌吧?”
危野诧异地上下打量他,那种专注目光让宗夏不自觉站直些许,“你这看做什?”
“看你穿衣服挺不错,审美应该正常。”危野忽然笑起来,他慢悠悠走过去,“你瞧瞧。”
看起来真是个朴实好孩子。危野心想这也是个演技派啊。
老鸨拿来衣服当然是中原人样式,蓝云手长脚长,穿起来同样好看。
他仍把银饰挂在身上,走动间叮叮当当看起来有趣。
危野目光落在他手腕上,那里带着只蛇样银手镯,雕刻精美,蜿蜒攀爬蛇尾没入衣袖中。
“恩公觉得好看吗?”蓝云抬起手腕。
001很不喜欢这个新出现任务目标,他说:【这小子肯定是黑心肠,明明仇恨值那高,还对你笑那甜,居心叵测,别有所图!】
危野耸耸肩,“很包容,不然怎办,不要这片?”
001话憋回去。
没办法,谁叫他碎片太多样性呢。
进门时,蓝云已经换好新衣裳,正在擦拭自己那些复杂漂亮银饰,擦拭完往身上穿戴。见危野进来,眨着眼道:“恩公,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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