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白目光落在他手指伤口上,白皙肌肤上血珠嫣红夺目,他开口提醒:“你受伤。”
“不疼,第次知道,剑很锋利时候,割出伤口都不疼。”危野才瞧瞧指腹伤口,将手指含进嘴里,唇瓣红润像沾血。
萧疏白目光凝注两秒,移开,他忽然说:“你该走。”
“还早呢,你要睡这早吗?”危野眨眨眼,颇有几分得寸进尺意思,“还想今晚不走,们俩促膝长谈怎样?”
萧疏白自小就是独自练剑,没有同龄友人,更不要说促膝长谈这种亲密活动。他沉默片刻,“谈什?”
危野怕宗夏还在附近,他走到桌边坐下,笑问:“多打扰你会儿,不介意吧?”
萧疏白“嗯”声。
危野目光转,看到旁剑匣,“能看看那个吗?”
御剑山庄伫立百年,每代庄主都十分爱剑,剑池中收藏有许多珍贵宝剑。明天是华山派掌门五十寿诞,萧疏白带来贺礼便是把宝剑。
萧疏白打开包裹剑匣红绸,只寒光闪闪利剑出现在眼前。
萧疏白缓缓将房门关上,回道:“这间房是朋友,他有事,方才出去。”
宗夏与萧疏白交集不多,但彼此都听说过对方为人,对他人品有些欣赏。
没往萧疏白会隐瞒他上面想,听他说没有人影,便转身离开。
吱呀声,门被推开,看到只有萧疏白个人回来时,危野才松口气。
萧疏白目光落在他躲藏身体上,“你偷他东西?”
宗夏在门口问:“可发现什异常?”
萧疏白眸光从床上收回来,仿佛没有看到那个人影,“没有。”
“萧兄怎不点灯?”宗夏心里着急找到危野,忍不住向黑暗门里踏进步。
脚步声像是踏在危野心坎上,他捏紧手里被子,张大眼睛看向萧疏白。
“行囊散乱,不便示人。”萧兄面色不变,“宗帮主觉得会窝藏贼人?”
“谈什……当
剑被递到危野手里。危野爱用暗器,对剑并不擅长,他挥挥,听到锐利破空声,好奇地将手伸向剑刃,想试试剑锋。
萧疏白见状说声:“小心。”
然而“心”字刚出口,危野已经嘶声,手上冒出血珠。
“真好锋利,能吹毛立断吧?”危野甚至没感觉到疼,他兴致勃勃扯根头发,放在剑刃上,吹出口气。
发丝断成两截,他“哇”声。
“没有啊。”危野脸无辜,“不是贼。”
真要说偷什话,大概是偷宗夏童子身?
危野从床上坐起来,脚在床底下寻寻,踩上被自己藏进去鞋。
“就是跟宗夏有点旧恩怨,不想被他找到,刚才谢谢你帮。”他低头穿着靴子,语气轻快,“有注意脱鞋,没弄脏你床铺。”
萧疏白取出火折子,将灯芯点亮。
宗夏道:“没有这个意思,失礼。”
萧疏白转身出来,顺手将门关上,“若真有贼人潜藏进来,要先确认下妹妹安全。”
宗夏:“应该。”
他跟着萧疏白向萧怜青房间走去,在外等待片刻,萧疏白如常走出来。
依次找圈儿,每间房都没有异常。最后间房是空,里头漆黑,宗夏问:“这里没人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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