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亮起,有附近渔民走过来,瞧见危野和两个昏迷男人大吃惊。
危野扬起微笑,“这位老乡,可否帮个忙,救救兄长?
两人:“……”
“个中掌吐血,个腰腹中剑,还有精神打架,二位可真是身残志坚。”危野冷冷道:“枉费尽力气在水里抓住你们、从深山老林里拉你们出包围圈。二位这样不要命,是想尽快把这条命还给吗?”
他眼中怒火燃烧,不再含笑桃花眼有种逼人冷艳,让两人不约而同回忆起坠江前看到幕,那刻悸动深深印在脑海里。
半晌,萧疏白低声道:“抱歉。”
宗夏眸光闪动,他路昏迷,并不知道危野都经历什,但从这只言片语,已能窥见其中艰险。
在去华山派之前,宗夏还对萧疏白实力和为人很是欣赏,所以在那晚很容易就相信他。
想起那日被蒙骗,竟不知危野就被对方藏在房间里,旧怨新仇加在起,气得宗夏举拳想打。
萧疏白又不心虚,自然不可能任他砸拳,他腰身用力,就要挺身而起,腰间伤口却被扯痛,又被宗夏用力掼在地上。
萧疏白黑眸眯,伸手回击,两个伤号就这拆起招,你拳肘,就像两个不会武功人,在地上打起来。
危野在旁目瞪口呆:“……停停停!”
宗夏猛烈咳嗽声打破寂静,他沙哑声音充溢愤怒,“萧疏白!你在做什?!”
实际上,此时姿势是危野伏在萧疏白身上,更像是他在对少庄主做什。
危野稍用力直起身,湿漉漉长发扫到萧疏白脸上。
萧疏白没有理会旁质问,目光仍注视着他乌黑发丝与柔软唇瓣,而下秒,道身影扑过来,他胸口衣襟紧。
危野惊道:“小心伤!”
他嘴唇动动,“……”
“对,尤其是你。”危野忍不住用手指戳下他胸膛,“什时候变成你人?跟谁亲你管不……”
“着”字还没出口,宗夏唇边忽然溢出丝血迹,双眸闭,身体无力坠倒。
砰下,昏倒宗夏正砸到萧疏白胸腹,萧疏白闷哼声,本就受伤颇重他同时昏过去。
危野:“……这是造什孽啊。”
叫停几次,两人都没反应,他沉着脸伸出手。
两人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又对危野没有警惕,时间都被他点住穴道。
江湖上两名数数二高手就这被同时定住。
危野冷笑下,“这幕可真稀罕,要是被江湖中人知道,堂堂丐帮帮主跟御剑山庄少庄主像孩童样在地上翻滚,大概排着长队也要来参观番。”
“届时在旁卖票,岂不是赚得盆满钵满?”
胸口痛得厉害,仿佛侵入五脏六腑,然而宗夏怒火万丈,仿佛只被入侵领地雄狮,他用力揪住萧疏白衣领,“萧疏白,你不是心里只有剑,没有七情六欲?”
萧疏白淡淡道:“那是江湖中人揣测,非圣人,怎会无情?”
“那你就夺人所爱。”宗夏咬牙切齿,“岂是正人君子所为!”
萧疏白竟然笑下,他道:“从没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想要,自会取。”
他知道那天宗夏是故意做给他看,即便危野和他有过纠缠又如何?至少危野还没有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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