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被子展开,拱起个人形状。
下刻,他听到银饰叮响,蓝云从他被窝里钻出来。
蓝云那张娃娃脸红成片,脖颈也是红,他道:“哥哥,你怎才回来
“前辈用不着这狠吧?”危野吓跳,他怕萧疏白愚孝,赶紧伸手搂住萧疏白,把人抱着飞离脚下屋檐。
萧庄主名声赫赫,实力不同凡响,即便现在身体有恙,收拾个年轻人本也不在话下。
然而他竟然没能追上抱着个人负重危野。
危野掳人家儿子就跑,侧眸看,萧疏白竟然在看着他笑,月光下眸光很亮。
好家伙,迟来叛逆期吗。
他没听到萧疏白说什,但听到萧庄主更愤怒声音,想来不是接受安排回答。
危野迟疑下,转身回去,正色道:“萧前辈,你是明理之人,萧疏白优秀毋庸置疑。练剑之人讲究心诚,他若是忠诚于内心选择,又不影响他人,有何不妥?”
萧庄主沉声道:“他是儿子,便该克制欲望,如何处置他,与你这外人无关。”
“作为他朋友,替他抱不平。”萧疏白正要说话,危野冷哼声拉住他,“萧前辈,冒犯说句,你辈子只爱剑,活成孤家寡人,还想同样禁锢萧疏白,让他也跟你样冷冰冰没有人气?”
危野曾听萧疏白说过,萧老庄主心爱剑,他母亲便是在这种冷落下终日抑郁。
,算得上少年英豪,叫你句危少侠。你喜好龙阳不管,但你不该沾上儿子。”
面对眼下状况,萧疏白竟然毫不紧张,他淡然开口:“父亲,此事与他无关,是主动。”
“你闭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房间里有人被声音吵醒,想出门看,听得几句对话吓得缩回去。
萧庄主脸色阴得能滴出水,“萧疏白,是怎教你?教你习剑,让你读书,明礼知耻,你竟敢沾染这种歪门邪道?”
身后追逐萧庄主咳嗽起来,危野脚步顿,把萧疏白放下来,“你回去看看你爹吧,要是气坏,就成千古罪人。”
萧疏白轻轻“嗯”声。
*
经历这茬,危野酒意稍褪,运起轻功回到自己房间。
他边脱去外衫边向床边走去,忽然察觉有什不对,脚步止住,“谁?”
萧庄主微微怔,然后说:“男儿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只知沉溺情爱快活,能有何作为?”
“怎样算有作为?”醉酒状态让危野更有冲劲,他挑眉笑声,“要是能杀七星阁阁主,算不算大有作为?那拿人头来提亲,你能把儿子嫁给吗?”
被他拉住萧疏白倏尔笑,“也无不可。”
这声“也无不可”,把萧老庄主气个仰倒,“你这逆子,你给跪下!”
说着,抽剑要砍上来。
危野能理解他怒气,但他不敢苟同,“萧前辈,何谓歪门邪道?和萧疏白没做什*恶之事吧?”
“你们行此低俗不入流勾当!”
危野差点儿想拉过萧疏白再亲口,但他怕把老爷子再气坏,便看萧疏白眼,叹气道:“先走步。”
萧疏白点点头,“抱歉。”
危野刚离开两步,听到身后萧庄主声音:“你不与他断,就休想接手御剑山庄!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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