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没动,却感觉到那道呼吸自耳边移到唇边,缓慢感觉几乎激起他脸上绒毛,阿兹曼声音更低,“你再不动,可要动。”
“你要动什?”
疑惑时,他歪歪头,跟梦里小乌鸦动作别无二致。阿兹曼轻笑声,怜爱地与懵懂安静到可怜死灵法师鼻尖相触,“他说欺负你,把骂通——要是真什都不做,岂不是白挨骂
这不是靠靠,这是压压好不好。
不过秉着战友情,危野没有推开他。
此时暗精灵王理应稳重成熟,却变得得寸进尺,他将下颌抵在怀中人颈窝上,蹭蹭脸颊边柔滑长发和柔软脸颊,就像蹭那只捧在手心里小乌鸦。
灼热呼吸打在耳畔,麻痒从耳廓直蔓延到尾椎骨,危野忍不住问:“你休息好吗?耳朵很痒。”
“你可以报复。”男人懒洋洋语气像是要融化在他身上,“你可以摸摸耳朵,再对比下,到底比不比那只半兽人好摸?”
这只乌鸦全身都是黑。
树梢上,忽然响起阵熟悉叫声。阿兹曼抬头,看到那只插着白毛乌鸦站在他头顶上,歪着脑袋看他,像在疑惑他为什眼神这差劲。
翻身而起,把小东西逮到手里那刻,阿兹曼骤然醒来,现实里,他将危野扑在身下。
额头有汗珠滚落,蛰得眼球生疼。混乱思维渐渐清晰,阿兹曼想起来,他早已杀哈尔思、登上王位、救回族人……
幻境经历渐渐覆盖阴影般记忆,好似他真在自己最懦弱时候,从只乌鸦身上得到振作勇气。
要是他们也讨厌光精灵……”
他眸光渐渐深邃。
这次角斗场火,是阿兹曼亲手点燃。
无数角斗士随他逃走,场面混乱,他数次回头试图寻找那只小东西,却没有看到那翱翔身影。
决斗场被甩在身后,抵达条野道上时,阿兹曼奔跑脚步陡然停。
危野:?
他质问:“你怎知道,你怎能偷听和尤金说话?”
阿兹曼笑道:“不是故意,是那些树传来信息,谁让你们提到名字呢?”
就像暗地里讨论别人被抓个正着,向来有话就说死灵法师第次有点儿心虚。
“嗯?”阿兹曼故意用自己耳尖蹭蹭他,“你不摸吗?”
而眼前被他按在身下黑袍法师,也在逐渐与牵动他心绪黑影重合。
“你醒?”危野打量着他脸色,“有哪里不舒服吗?”
神色变换片刻,阿兹曼忽然身体沉,覆在他身上紧紧抱住。
身体相贴,危野想动却动不,示意他,“你很重。”
“很累。”阿兹曼声音低沉带笑,“让靠靠。”
原本应该在这里等他黑鸟,正被捉在蜥蜴人手里,乌羽凌乱,失去鲜活生命力。
蜥蜴人曾被他打败,因此受重罚,直怀恨在心,得意洋洋甩甩手里鸟尸,“天天隔着栏杆瞧见这只鸟,近距离看真是油光水滑。”
阿兹曼双眸瞬间爬上血丝。
等他回过神来时,蜥蜴人已被死死扼住,上次对战他是靠巧计取胜,这次,皮甲坚硬蜥蜴人竟被生生砸碎骨头。
阿兹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微颤掰开蜥蜴人手指,捧起鸟尸时忽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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