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缉毒警察都是无名英雄,他们家人又何尝不是承担着巨大风险,在保护着人们平静生活。
扪心自问,即便是再冷血人,也无法心安理得说出,“生前是生前,死后是死后”这种话。
可身为活人,为活人考虑,又有什错?
赵道长彻底混乱。
往前数十年,他见过鬼魂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余淼下山以来遇
“这……”
老实说,赵道长自从业以来,接触都是些被阴魂困扰,求他去捉鬼驱邪信众,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
在他看来,这些天师替死人做事,都不是正统,哪里需要考虑他们感想?
可听余淼这说,他又觉得这些人做事情,跟他似乎没什两样,都是为减少阴魂对活人造成困扰。
不等他想明白这里头区别,余淼又道:“你要是真觉得所有鬼魂都该死,先前在病房里,怎没对那母子鬼两个出手?”
可遇不可求东西。
不然鬼差也不用那巴结他个民鬼公司老板。
地府鬼差在鬼魂之间地位,跟阳间警察地位可不样,那可是几乎能够掌控阳间鬼魂生死存在!
赵道长不清楚仙羽观事情,只知道他们道观里没几个活人,还雇佣群鬼拍节目而已。
原本就觉得这个仙羽观从上到下都充斥着古怪,听见余淼问话,再看到他这个表情,赵道长不由得有些气结:“那厉鬼怨气冲天,身血煞几乎遮天蔽日,你私自放走这个祸害,若是她日后再度害人,你该当如何?”
先前病房里那个女鬼说番话,其实就已经让赵道长内心出现动摇,只是当时情况混乱,没来得及细想罢,此刻再被余淼这问,赵道长顿时忍不住茫然起来。
按道理说他先前确实应该出手,何况那女鬼孩子害得松哲彦和年轻医生受伤,是铁板钉钉事实,按照他们十方宫直以来处事方式,早就够得上灭杀标准。
但那母子两个却是缉毒警察家属。
赵道长曾经接触过这个职业人,做工作分明光荣无比,却谁也不能告诉,和家人也是聚少离多,即便死,也不定能被公开,获得应有崇拜和荣誉。
看见女鬼和鬼婴,他就想起那个缉毒警察家人,亲人死后,连墓碑都无法拥有,也不能公开祭拜,只能互相抱着对方,看着遗照无声哭泣。
余淼却觉得这话好没道理。
那名为元元女鬼只剩下魂魄,别说害人,自保都有困难,只能在山里晃晃,等待投胎罢。怎这赵道长说得好像他放虎归山样?
“她所做不过是以牙还牙,以命换命罢,死后并未危及无辜者性命。要是她真那罪大恶极,即便有鬼差相助,也不可能在咒雷之下活命,更用不着你来操心。”
赵道长气得不行:“即便不能害人,她也是鬼!你身为修道之人,自当为活人考虑,哪有为死人着想道理?”
“你这说,考虑过自家祖宗想法?自古至今,玄学都有分阴阳,风水有阴宅,天师中还有专门替人招引前人魂魄、给鬼魂配阴婚、帮鬼魂托梦伸冤存在,阴魂消除怨气,自然不会再去侵扰活人。照你所说,活人就该只为活人考虑,那传承这些术法人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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