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弘业骂人过程中,捂着鼻子手松开,指向赵道长和余安宁,余淼也借此看清他满手血迹。
那血可真多啊,完全不像是鼻子能流出来,更别说鼻子上还包着纱布。
闹事鬼影们纷纷往后退几步,表情都有些惊慌:“这……这怎回事啊?怎会流这多血?”
“不会要闹出人命吧?”
在场这些鬼影不受道法气息影响,显然都是些善鬼,看其中些鬼魂身上打扮,很有可能还快要排到投胎,听见这话,脸色齐齐巨变。
他没收钱二没受人之托,吃饱撑跑到这里来挨骂?
信众委托他法事,都排到明年去!
赵道长气胡子直抖,有瞬间几乎真想不管这家人事情,让那不知好歹中年人自生自灭算,但盯着余弘业看会儿,他却感觉到不对。
余弘业脸色越发苍白,鼻子却血流不止,鼻梁上纱布已经被殷红血液浸透,开始有多余血液滴下来。
他情绪越激动,出血就越多,即便不用开眼符,凭借多年经验,赵道长也能感知到,余弘业身上生气越发薄弱起来。
你个外人说话?这是病房!叫你进来?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还穿着身道袍在外面招摇撞骗……你给出去!”
余弘业歇斯底里咆哮着。
医院病房隔音本来就不是特别好,更别说这个病房还开着门,声音传出去,附近病房人都好奇围过来,听见这声嘶力竭责骂,个个都嫌弃皱起眉头。
“这人怎这样啊?”
“骂得可真狠,儿子都长这大,当着别人面骂,不怕留下心理阴影?”
善鬼身上可不能担命案,不然投胎排队什全白费!
几只鬼顿时都害怕起来,个个着急忙慌撇清关系:“可没现身打他啊,只是让他感觉到痛而已,到时候鬼差来,可不认!”
“魂魄直很弱,现身都摸不到东西,绝对不可能是!”
“到底是谁在这儿浑水摸鱼,把人家给打伤?”
唯有那个跟余弘业有
生气越稀薄,就越容易被阴气侵扰,趁虚而入。
果不其然,余弘业骂着骂着,忽然像是终于听到什动静,表情顿,变得惊恐起来,声音也戛然而止。
余淼在门外,就看见所有鬼影都被余弘业骂得愣。
鬼也怕恶人,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余淼觉得,这些鬼影停下,可能并不是因为余弘业有多凶。
就想余弘业看不见余淼,在余淼这个角度,他也看不见余弘业脸,只能看见病床尾部,不过光是这点视野,就足够他知道里面发生什。
“等等……这好像就是前些天就传闹鬼那个病房吧?要说,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家都请道士来,让看看怎?又不是让他黄花大闺女嫁给地痞流氓,至于这激动?”
围观群众都听不下去,更别说赵道长。
赵道长年轻时候就是同龄道士中佼佼者,三十多岁就已经成名出师,如今都快六十岁,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指着鼻子骂过。
还是骂他招摇撞骗!
简直岂有此理,若不是他和他老婆刚刚突然大叫出声,他怎会闯进这个病房来施法?没有得到感谢不说,这人竟还如此诋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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