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们心里都清楚,神明之所以是神明,就代表他们足够残酷,不会因为小部分生灵生死而动容,但真正面对这刻时候,听见对方理直气壮反问,他们甚至找不出什话来劝对方改变心意。
他们不过也只是介凡胎罢,即便修习道法,拥有定常人没有能力,但在神灵面前,不过弹指挥事情。
本身实力不够,内心又无法克制对面前三个神明生出敬畏,对西南万民痛苦感同身受,却无能为力感觉痛彻心扉,道长们忍不住低下头,内心分外煎熬。
风伯明显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千百年来,人类面对神明永远只能是祈求和祷告罢。
他虽然跟雨师打几个月,心中,bao躁到极点,看见人类这般无力样子,内心却也忍不住生出些舒畅感觉来,先前吵架似乎都不那紧要。
余淼和顾修泽:“…………”
看来这几个月狂风,bao雨,确实就是这两个家伙搞出来。
余淼看向他们眼神不由得有些无语,心想情侣吵架而已,至于搞得天下不宁?
还害得他千里迢迢赶过来被雨淋。
太没有公德心!
虽说对幕后降雨存在早就有所猜测,但真正面对神明,道长们心里难免还是恐惧。
哆哆嗦嗦抬头,望向空中三个身影,道长们心中说不清楚是激动更多,还是恐惧更多。
至于雷公提到“两口子”问题,在场除水局长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笼罩在奎山山顶部分乌云渐渐散去,阳光终于久违落到这片大地上,风伯雨师和雷公三个也在众人不可思议目光中缓缓飘到凉亭外面。
跟几乎成落汤鸡众人比起来,他们身上滴水未沾,姿态高傲,十足高高在上。
他脸上刚露出满意神色,谁知道这个时候,人群中却忽然传来道冷冽声音:“因为己私欲造成生灵涂炭,你就不怕天道怪罪?”
天道!
风伯脸色明
风伯雨师全然不觉自己居然被个区区凡人给鄙视,风伯双臂抱在胸前,都懒得拿正眼看这些蝼蚁般凡人,把跟伴侣吵架气都撒在他们身上:“凭你们也敢管和那头臭龙之间事情?”
道长们浑身震,都是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唯有赵道长,因为是道教协会荣誉理事缘故,不得不强忍威压站出来。
赵道长颤抖着开口:“大人息怒!等无意冒犯大人,实在是众生无辜,还请大人垂怜西南地域亿万生灵,莫要再让死伤扩大。”
风伯却只是冷笑声:“他们死活跟有何相干?不过是群蝼蚁,死也就死,反正等个十几二十年,就又会填补上来。”
道长们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心生绝望。
风伯雨师明显都被雷公话搞得很不愉快,互相看眼,都嫌弃别开脑袋,默默飞得离对方远点。
余淼:“……”
这模样跟当年他和顾修泽吵架时样子,简直样样。
可惜道长们都不敢直视他们,也没看见这戏剧性幕。
风伯和雨师分开之后,都表情淡淡,副懒得搭理对方样子,各自两边风雨却突然变大许多,狂风刮得缆线疯狂晃动,缆车停在站点里,都发出晃动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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