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刚刚上手,总要花点时间适应。”安慰完陆少珩,安然不忘交代道:“有困难要和说,大家起想办法解决。”
“谢谢安姨。”陆少珩低头开始吃东西:“记住。”
这顿饭,吃得不尴不尬,安然进门以来,陆少珩鲜有和她独处时候,两人之间显然没有什话题。
阿姨重新摆壶茶上来,白色水汽在二人之间升起,安然优雅执起茶壶,将自己和陆少珩面前茶杯都添满。
等到阿姨退出去后,安然放下茶壶,突然问:“少珩,这多年以来,你恨过吗?”
施晴过世后,她房间就保持着原样,除陆少珩和日常必要洒扫,再也没有人进来过。
陆少珩进门后,先是给母亲遗像前倒来杯清水,然后换掉瓶子里花,细心地插上自己带来雏菊。做完这些事之后,他又从抽屉里取出根檀香,捻在手中点燃。
青白色烟雾袅袅升起,陆少珩执着线香,垂眸立在黑暗中,像是突然之间变个人,周身萦绕着森冷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回来?”道女声自门外响起,是安然回来:“准备宵夜,出来吃点儿。”
“就来。”陆少珩不徐不疾地应声,将手里香插进香炉。等他从黑暗里走出来时,身上冷意已经散个干净。
几天之后,陆少珩带上束精巧雏菊,回趟陆家大宅。
车子刚开到门口,他就看见院子里漆黑片,不见平日里灯火通明热闹模样。
纹饰繁复大铁门外留盏惨白路灯,门牌上“陆”字在白光照射下,显得有些萧瑟凄凉,在这样夜里,透着股不吉利。
陆少珩不搞这些唯心主义,他让凌逍把车往院子里停,就如常往样,自己先步进家门。
宅子里和外面样冷清,原本无处不在家政人员不是被安排到医院,就是被辞退,现在家里只剩下名司机和位阿姨在照顾安姨起居。
“咔嗒”,檀木触碰陶瓷声音响起,陆少珩放下筷子,脸无辜地问:“怎突然说这个?”
“没什。”安然笑着摇摇头:“是多愁善感,来,吃个这个。”
在施
餐厅里亮着灯,安然听说陆少珩回来,让酒店送来小桌广式点心,还配上壶菊花茶。
“晚上就别喝太浓茶。”安然正在往他盘子里布菜,见陆少珩进来,连声招呼他坐下:“当心睡不着。”
“爸爸最近怎样?”陆少珩拉开椅子,在安然对面坐下。
“还是老样子,你有空多去看看他,听见你声音,可能会好得快些。”安然夹起枚水晶虾饺放进陆少珩碗里,随口问句:“听说公司最近出很多问题?”
“是有些麻烦。”陆少珩轻描淡写地句带过,没有展开详谈意思。
安然今天并不在家,听家政阿姨说她早就出门,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
“需要给安总打个电话?”阿姨问。
“没事。”陆少珩摆摆手,道:“忙您事吧,不用管。”
说完,他就顺着楼梯上到二楼,进母亲生前房间。
陆少珩母亲死于次意外,二十多年前他们家人起乘游艇出海,施晴酒后失足掉进海里,过好几天遗体才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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