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陈濯在处鬼混归鬼混,但那是实打实露水情缘,鲜少躺在张床上睡觉,这样体验对陆少珩来说有些新奇。
窗外下着大雨,床上陈濯穿着他睡衣,看上温暖又宁静。陆少珩盯着落在陈濯肩膀上块光斑,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去,轻轻抱住那个人。
“怎?”黑暗中,陈濯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陆少珩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但没有动,没想到陈濯居然也还没睡着。
要怎说陆少珩心理素质得,大半夜动手动脚被人抓个现行,也不见他有丝毫慌乱。他不做二不休,索性收紧胳膊,将脸埋在陈濯肩膀上,随后无比自然地说道:“习惯
知道陈濯只是在开玩笑,陆少珩心还是像被烫下,瞬间缩成团。
这种脱离掌控感觉,让他感到恐惧,出自本能地就要逃避。
“讲点道理,只是开玩笑,谁让你真把推出来。”陆少珩转眼就架好盾牌,开始不认账:“这大责任,可付不起。”
想要掩盖真心,最好办法,就是用“假意”去粉饰。像是为回应陈濯那句“负责”,陆少珩往前探探身子,避开伤口,在肿胀淤青上亲口。
因为担心弄疼陈濯,他没敢太用力,干燥嘴唇在红肿边缘轻轻贴,马上离去,倒是营造出个纯情假象。
回同样是因为他,连陈濯婚姻大事,他这个当爹都管不。
但这也不能全赖在陆少珩身上,陈濯从小就不是个省心儿子。
“不会,他今天只是时气急。”陈濯对父亲性格还是比较解:“等他缓过来就好,他会想明白。”
类似情况,在陈濯成长过程中发生过无数次。
清理掉血痂之后,陈濯额头上伤口完完全全地露出来。陈老这次动真火,陈濯额角高高肿片,中间有道小破口,若是手劲寸点,说不定就会砸中眼睛。
“偶尔救救火可以。”陆少珩扶住陈濯肩,狡黠地笑着:“剧情发展,这会儿是不是该上演限制级戏码?”
陈濯抬头对上陆少珩目光,抿起嘴角,露出心领神会笑意,随后翻身将他按倒在沙发上。
再怎铁石心肠人,在这样个雨夜里,都没法赶人回家,况且陈濯还受伤。
两人胡闹宿,谁也没有力气再起来瞎讲究,于是就将就着起在卧室里那张大床上睡下。
窗外雨声太过吵闹,就算陆少珩这会儿身体再疲惫,依旧被吵得睡不着。他烙饼似在床上翻几面之后,索性转过身去,看着陈濯背影。
想到这里,陆少珩心里涌起股后知后觉胆战心惊。
“那你今晚还敢来这里。”陆少珩小心地往陈濯伤口上喷着药,笑着说道:“真是好大胆子。”
“为你和家里人决裂。”药水带着点苦味,喷在皮肤上冰冰凉凉,杀得伤口有点疼,陈濯不由地皱皱眉:“按照常规戏剧逻辑,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来找你诉衷肠?”
陆少珩点点头,由衷地对陈濯专业素养表示欣赏:“不愧是当导演,做戏都要做全套。”
陈濯没有理会陆少珩嘲讽,甚至还有心思调侃他:“这下完,在家里登名造册过,你要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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