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濯，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演员，现在还挺红
。”另
个店员个子很高，但瘦得像根杆儿，他看
眼胖子手机屏幕，补充句：“别说，长得还挺帅，就是有几年没在电视上见到。”
“这年头当导演门槛这
低？有手就能当？”在胖子看来，“帅哥”和“草包”这两个字自动划上等号，他发自内心，十分诚恳地问道：“到底是哪个冤大头在捧他？”
坐在不远处冤大头
“还装蒜呢。”陆少珩见这时候，陈濯还在这里和他装傻充愣，气得拍把他后背，咬牙切齿地说道：“王文宇说，是你把《无人之境》介绍给他，还要私下补贴他片酬，可以啊陈濯，没想到你是这样大善人，你们公司这几年赚不少钱？”
陆少珩这巴掌，险些让陈濯手里咖啡洒出来，他急急放下杯子，看着陆少珩：“你灌他酒？”
陆少珩笑声，看上去还有些小得意。
“他这个大嘴巴子，喝醉话就多。”陈濯错开视线，不再看陆少珩。仿佛街道旁那几棵萧瑟梧桐是什绝色佳人似，迷得他挪不开眼：“你别放在心上，跟着他好好拍就是。”
“陈濯。”陆少珩这次可没打算让陈濯轻易唬弄过去：“你为什要帮
去请他？”
凌晨两点半，工作室附近已经没有什商家还在营业，陈濯不想在风里走得太远，于是就带着陆少珩去街角便利店。
便利店二十四小时营业，店里灯火通明，此时没有什客人，两个年轻店员招待完顾客，就缩在柜台后面刷手机。
这俩店员是附近电影学院大学生，两人高矮，胖瘦，搭配在起十分有戏剧效果。
陆少珩坐在落地窗旁长桌前，看着陈濯买两杯咖啡，转身朝他走来。
“今晚和王文宇起吃顿饭。”陆少珩接过咖啡，浅浅地抿口，过分烘焙干苦味直冲脑门，像喝口中药似，背后鸡皮疙瘩齐齐竖起来。
而上次面对陆少珩邀约，甚至可以说是求助时，他又回绝地那干脆。
“只是和他随口提罢。”陈濯开始避重就轻：“别问。”
嘿，你说不问就不问？陆少珩就不信邪，今天他非得撬开这个人嘴。
于是陆少珩侧过身，将手肘架在长桌上，倾身逼近陈濯，摆出副刑讯逼供架势。然而就在这时，柜台后面传来阵哄笑。
“这电影拍啥啊，神神叨叨，看这导演别搞电影，干脆来咱们这儿找个班上得。”身材像个大树墩子店员并不顾及店里还有客人，大声嚷嚷开。
舌尖虽然是苦，身体却下子暖和。
“哦？”陈濯摘下口罩，来到陆少珩身边坐下，看着窗外空无人十字路口：“你什时候认识王文宇。”
幸好这个时候是凌晨，如果是其他时间点陈濯毫无遮掩地坐在这里，怕是会引来不小骚动。
“刚认识不久。”听陈濯这说，陆少珩也不揭穿，继续往下说：“他对《无人之境》本子感兴趣，有意向接拍。”
“那你得好好把握好这个机会，王文宇这样大导，不是花钱就能请到。”陈濯端起咖啡，并没有喝，他想起陆少珩劣迹，特地强调：“还有，他已经结婚，不要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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