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拍摄进入尾声,这部电影制作周期再拉长,导致成本严重超标。制作部门经理已经被他开,这次陆少珩决定飞趟剧组,亲自督促剩下拍摄工作。
听说陆少珩明天要走,陈濯屈尊回身看他眼,此时陆少珩正没正形地趴在车窗上,胳膊肘垫着下巴,脸上笑容漫不经心,像极电影
今晚陆少珩难得善解人意回,他没有立刻叫醒陈濯,而是平稳地把车停在陈濯家楼下,关闭车里所有灯光,安静地在他身边坐着。
夜里小区十分安静,暖黄色路灯顺着花园小道,层层往前铺洒开来。前些天刚降温,室内外温差大,不会儿功夫,前挡风玻璃上就结起层白雾。
两人就这在黑暗里待小半个小时,只小野猫“啪嗒”声落在前引擎盖上,又飞快地跑开。
陆少珩这才动动身体,像刚刚到达般,轻轻碰碰陈濯胳膊,说:“陈总,到。”
陈濯睁开眼睛看眼窗外,发觉已经到家楼下,随即开门下车,从头到尾都没有分给陆少珩个眼神。
样?”陆少珩将茶杯推到陈濯面前,问。
“托你福。”陈濯看着杯口冒出腾腾热气,面无表情地说:“蒋小博都熬瘦好几圈。”
蒋小博这人憋不住气,这段日子下来肯定被气得头顶冒烟,想到这里,陆少珩不由地笑出声。抬头对上陈濯眼神,陆少珩故作正经地敛住笑意,他准备再揶揄陈濯两句,就听见同桌位制片人对他说:“陆总,陈总,来就凑块儿说什悄悄话呢?”
陆少珩止住话头,暂时将他和陈濯恩怨放到边,至少在此时此刻,他俩要站在同条战线。
这场应酬直到晚上十点结束,席间陈濯喝点酒不能开车,他和陆少珩关系人尽皆知,散场时候自然是搭陆总车回家,没有不懂事人出来裹乱。
陆少珩坐着车上,看着陈濯路灯下离去背影,心里突然涌起种特别冲动。
他启动车子,打开车灯,以种比走路还要慢速度跟在陈濯身后,人车就这堵在小区机动车道上,以龟行速度往前走着,十分没有公德心。
终于,陈濯先停下脚步。
“陈濯,还生气呢?”
见陈濯态度有所松动,陆少珩按下车窗,将半个肩膀探出窗外,对不远处那个人说:“明天就要出差去,连再见都不肯和说?”
陆少珩车停在地下层,两人在众人注视下亲亲热热地上电梯,等到电梯门再度打开时,先步出来是陈濯,而陆少珩则不紧不慢地缀在他身后。
方才在酒桌上还唱和配合默契两个人,此时前后地走在空旷停车场,中间不过相隔着几步距离,却像是道不可逾越鸿沟。
回到车里之后,二人之间氛围终于降到冰点,现在没有外人,也不需要做什表面功夫,陈濯不再搭理陆少珩,坐上副驾就转头看向窗外开始闭目养神,从头到尾没有开口和他说句话。
陈濯不说话,陆少珩自然没兴趣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他关紧车窗,晃晃悠悠地开车离开酒店。
夜晚交通顺畅,路上都没遇见几个红灯。直到车子到达目地,陈濯都没有要醒过来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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