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儿子脸上露出痛苦神色,施晴才松开手。
“少珩,听妈妈话。”施晴声音,交织着远方滔滔海浪声,在陆少珩脑海里响起:“你是最让人讨厌小孩,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爱你,你也不要爱上任何人。”
陆
陆少珩揉揉眼睛,翻身下床,迈着踉跄步伐,朝她走去。
这是施晴房间,房间里墙是那高,床是那地宽敞,而陆少珩身高才和堪堪和桌子齐平。
月光溶溶,凉凉地流淌在雪白墙上,直到来到母亲面前,陆少珩才发现那如水月色,落在施晴身上,竟然真把她身体淋个透。
她像是刚从水里被打捞上来样,正在哗哗往下淌水,保养得当实木地板上早早就汇集大滩水渍,而施晴像是毫无察觉般,像往常样将陆少珩搂进怀里。
施晴抚摸着儿子柔软头发,温柔地问:“你今天出去玩,开心吗?”
陈濯说:“不用。”
陆少珩哂笑声,似在嘲笑陈濯浪费这好机会。
“怎样?”陈濯用力逼问句。
“好呀。”陆少珩呼吸滞,最后还是笑着答应下来:“你不觉得这买卖赔本就行。”
“不会。”陈濯低头在陆少珩额间吻吻,说:“很满意。”
抓,却捞个空。
“宝贝,在这里。”陈濯转身换个方向,用自己后背严严实实地遮住陆少珩。
陆少珩手攀上陈濯肩,很快又向下滑落,最后只给凌逍留下截泛红指尖。
凌逍再也受不这样刺激,不由得向后退步。
“外面有人?”眼睛被蒙住,陆少珩听觉变得格外灵敏。
陆少珩乖巧地点点头,今天老师带着全班小朋友去郊游,他们还在湖里划船。
“班上小朋友都喜欢你吗?”施晴问。
陆少珩又点头,笑起来。
“你怎能笑得这开心呢?妈妈为你受那多苦,你怎能开心得起来?”施晴被陆少珩笑容刺痛,脸上表情骤变,长长指甲掐进他头皮:“像你这样自私小朋友,是不会有人喜欢。”
“妈妈,好疼。”陆少珩忍不住求饶。
两人这段对话结束后不会儿,陈濯感觉到背后视线消失,房间门轻轻关闭。
***
“少珩,少珩。”
深夜,陆少珩睁开眼睛,看眼窗台边人影,知道自己还在梦里。
“宝贝醒啦?快过来。”施晴穿着袭白色长裙,独自坐在窗边。她看见陆少珩已经醒,笑着朝自己儿子招招手。
“没有,你听错。”陈濯大方是有限度,他将陆少珩按回枕头上,拉起床上被子,将他整个人遮挡起来,根头发丝都不愿再让门外人看见。
知道外面人还没离开,陈濯突然开始旧事重提:“你还欠件事没答应。”
“你说。”陆少珩自然是记得自己答应过陈濯什。
“你以后不要上别人床,也不要再让别人看到你这样表情,只给个人…”陈濯声音低下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声音说出那个略显粗鄙字眼后,又温柔地哄骗陆少珩答应:“好不好?”
“就这个?”陆少珩声音在凌逍看不见地方响起,带着他熟悉笑意:“不用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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