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这帮媒体,不知在明天新闻报道上,他们又要怎大书特书笔,好好落井下石番。
猜想得到证实,陈濯将手机往中控台上扔,太阳穴开始细细密密地犯疼。
自从陆少珩被拘,再到他被无罪释放,这漫长个多月里,他点消息都没有传给陈濯。
陈濯和车外那些局外人样,压根联系不上陆少珩,他不知道他现状,不清楚他想法,也不解他接下来打算。
至少此时此刻,诺
***
陈濯独自人坐在车里,冷眼看着车外闹剧。
手机屏幕再次暗下来,整个晚上,他遍遍拨着陆少珩电话,但是个都没有接通。
拘留所门前爆发新轮斗殴,几家媒体蹲夜落场空,此时都理智尽失,他们情绪激动地推搡门卫,口中激动辱骂着把他们当猴耍陆少珩。
没人知道这辆五面都贴着防窥膜轿车里坐着是陈濯,否则又会是另番景象。但事实上,就算他们现在能够采访到陈濯,也问不出什有价值信息。
。就在媒体们为抢机位大打出手时候,陆少珩早就已经离开拘留所。
从拘留所出来之后,他没有通知任何人,独自来到医院探望陆和平。
在陆少珩协助下,护士很快就完成晚间护理,离开病房。陆少珩调暗房间里灯光,重新在父亲床头坐下。
看着陆和平日益消瘦脸,他有些心疼地替他掖掖被角。
专题新闻还在继续,有关聚星最新消息正源源不断从电视里传出,陆和平灰败双眼中,有水光在闪动。
事情发生当晚,陈濯刚从电视台出来就和律师碰面,着手给陆少珩申请取保候审。
结果第二天,律师和陆少珩见过面之后,却带回他拒绝签字取保消息,让陈濯无计可施。
陆少珩态度很明确,他不想把陈濯牵涉进来,拒绝他介入。但陈濯怎可能袖手旁观,这个月四处奔波,再加上陆少珩不配合,让他心力交瘁。
又通电话自动挂断,这时拘留所大门里总算出来个人。那个人说陆少珩早早就走,已经不在里面,让堵在门外人赶紧散。
这个消息出来,人群中再次发生新轮骚动,各种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媒体们群情激愤,火力全开地问候陆少珩祖宗十八代。
“安姨已经被警方逮捕,律师说她是主犯,至少量刑十年。”陆少珩贴心地牵起父亲枯槁手,握在手心暖会儿,然后放进被子里:“还有叔叔伯伯们,也都已经进去。”
“公司被查封,资产也被冻结,现在聚星什都没有。”说到这里,他语调突然低落下来。
陆少珩此刻心情,旁人其实并不难理解,公司在上市前夕夜崩盘,而他也从人人艳羡富二代天之骄子,朝跌落到尘土,换做是谁,时间都很难接受这样落差。
“爸爸,现在就剩下你。”陆少珩抬眼看着陆和平深陷眼窝,流转眼波在他瞳底汇聚成个漆黑漩涡,浮现在他脸上,化作个诡秘笑容:“您说得对,人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
“害怕?”感受到父亲瞳仁中惶悚,陆少珩唇边笑意渐深:“当年你们逼死妈妈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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