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陈濯,微微睁大眼睛,睫毛被水汽压得低低垂着,似是受到惊讶,又好像有些迷茫。
趁着他愣神功夫,陈濯就着原本姿势,翻身将他按在床上。
主动权瞬间回到陈濯手里,他和陆少珩在床上激进完全不同,从头到尾都非常温柔。他想伸手触碰陆少珩湿凉脸,可惜指尖血迹未干,于是只得极致缠绵亲吻他,像是对待件最珍贵
陈濯用尽全身力气,再度用力挣把手上手铐,没想到这手铐是对样子货,居然真被他顺利挣脱出来。
他手腕上也已经是鲜血淋漓,陈濯抬手摘掉眼睛上布条,用力拽过陆少珩头发往后扯,让他看向自己,避无可避。
陆少珩吃痛,眸光却越发兴奋,他垂眸睨着陈濯,眼里满是不知死活挑衅。
陈濯眼神凶得像要把他拆吃入腹,嘴角压得很平,脸上毫无血色,像海面上苍白月光。
“但你知道有时候,会怎想?”陆少珩知道陈濯生气,但他就喜欢惹他生气,“偶尔也会庆幸,庆幸她已经死,再也不能折磨。”
挣把手腕上手铐,没能挣开。
“就是在这里,在这艘船上,亲眼看着她被陆和平推下海,活活溺死。”陆少珩双手按着陈濯肩膀,似乎正透过那条布条,看着他眼睛:“当时就在不远处,而却看着她点点沉到海底,什都没有做。”
当时和他起目击这幕还有凌乐遥,凌乐遥被吓呆,只顾着将七岁陆少珩按在门后,牢牢捂住他嘴巴,不让他发出点点声音。
之后凌乐遥也死,凌乐遥死和她目击这件事不无关联,至少是导火索之。
“妈妈死后,聚星易主,安然进门,切都是这合理又自然。”陆少珩嘲讽地笑道:“俗话得好,人生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原配。把人利用完就踢开,这点上,和爸还挺像。”
自从陆少珩有记忆开始,施晴就已经在陆和平长期精神虐待下,出现严重精神问题。她无力反抗陆和平,bao力,就把年幼陆少珩当作自己宣泄情绪工具。
平日里陆和平是怎对待她,她就用同样手段,报复陆少珩。
“这样人是不是很可怕?”陆少珩笑着问,声音很轻。
陈濯没有回答他,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瞬不瞬地盯着陆少珩看好会儿,而后松开手,往前探探身体,轻轻地吻住他。
被陈濯亲吻时候,陆少珩像被烫伤般,本能地向后退缩,但这次他没能躲开,马上就被陈濯拖回来。
“别说,陆少珩。”陆少珩轻描淡写每个字,都把陈濯心搅得血肉模糊,开口就能吐出块带血碎肉。
他猜到陆少珩之前所做切都是为给母亲报仇,也曾试着揣测过施晴死因,只是没想到真相会如此残酷。
个七岁男孩,亲眼看到父亲把自己母亲推进海里,往后他该怎过好每天人生,该以什样心情面对那个杀人凶手,又该怎面对目击这切自己。
“后来常在想,应该在那天就和她起死去,而不是活到现在。”陆少珩给出答案:“和陆和平都是杀死她凶手,俩都不配活着。”
“陆少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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