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陆少珩这说,陈濯仿佛已经得到他答案,他没有再追问下去,两人之间再度只剩下雨声。
古镇静谧雨夜里,辆拉货小面包车拉着刺耳喇叭,横冲直撞地从街另头驶来,瞬间溅起成片水花。
这个
陆少珩笑起来,“然后啊,就在签约前跑路呗,现在那个房东每次见到,都要骂上两句。”
这条斜坡很长,用石板铺成,从头走到尾,需要十几分钟时间。走到半时候,陆少珩这张乌鸦嘴再次显灵,豆大雨从天上泼下来。
傍晚出门时还是晴天,两人谁也没有带伞,只得急急忙忙冲下坡底,在路边屋檐下躲雨。
眼看这雨时半会儿停不下来,陆少珩冒雨去隔壁小店里买杯当地特产酸角汁给陈濯尝尝,陈濯没有拒绝,捧着陆少珩递给他杯子,口口喝着。
陈濯不常喝各种饮料,他低头抿着吸管,也许是有些酸,眉头微不可查地皱皱。陆少珩看着他脸上小表情,心里被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填满,酸酸软软,莫名地希望这场雨,下得再久点才好。
路过那座石塔,闲着没事,就找那个老头算卦。”
那老头看眼陆少珩生辰八字,就说他财星与日元相合,是大贵之命,这辈子就是个有钱人命,穷不太长时间。
“后来没过多久,镇上个做钢材生意老板就主动找到,说他很看好这个酒店项目,愿意给融资,只要按时付利息就行。”回想起这件事,陆少珩也觉很有意思,笑着说:“如果不是这个地方民风淳朴,老板年纪太大,都怀疑他是不是对有所企图。”
陈濯脸上终于有点笑意:“那你运气还真不错。”
大概是被陈濯这个笑容鼓舞,在接下来时间里,陆少珩像个称职导游般,带着陈濯在小镇上走走停停,认真地向他介绍着沿途砖瓦,草木。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大雨,平日里人来人往商业街突然安静下来,游人们四散离去,不少商家也早早拉下卷帘们,准备关门歇业。
陆少珩伸着长腿,坐在檐下门槛石上,陈濯站在他身边,两人站坐,看着天上不断落下雨幕。
雨水在路面上汇聚成溪流,潺潺往前流动。
“你有没想过,还会再见到。”陈濯突然问。
过好会儿,陆少珩才说:“想过。”
“坡底就是古镇主干道。”很快,二人就来到条斜坡前,陆少珩领着陈濯踩着台阶往下走,“刚来时候,还没有修成这条大路。其实最早看上是这带房子,但就在签约前,个当地老婆婆和说,这条坡两边不适合开店做生意,因为他们镇上有个传说,说是古时候…”
陆少珩许久没有说过这长话,陈濯没有打断,安静地听着。
陆少珩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说出来东西也未必可考,很多典故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说着说着,他自己也觉得是在胡说八道。
他见身后人太过安静,半天没有给他什反应,停下来,回过身去,问站在个台阶之上陈濯:“是不是有点无聊?”
“不会,挺有意思。”陈濯像刚回过神般,急急将目光从陆少珩脸上收回,欲盖弥彰似又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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