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又想,三十多岁人,第次留宿纯情到这种地步,说出去大概要惹人发笑。
陈遇睡觉不留灯很久,但是不太能习惯房间里安静,他躺会儿又起来,打开手机找个电视剧放着,过个多小时才渐渐入眠。
第二天醒来,耳边隐隐约约能听到门外动静,陈遇看眼手机,九点出头。他走出去,孟廷川正在厨房里忙,听见开门声,停下手上动作回头跟他打招呼:“早上好,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你先去洗漱,早饭马上好,还差馄饨。”
陈遇已经躺在床上,问他:“要今天开始习惯吗?”
孟廷川反过来问他:“你想从今天开始吗?”
陈遇喉结滚下,镇定地说:“都可以。”
孟廷川看他会儿,轻笑着解释:“来拿东西。”
陈遇往被窝里滑:“哦。”
陈遇有点后悔没早提,这时候说显得很麻烦,麻烦而且矫情。毕竟是他自己同意跟孟廷川起过年,中途再反悔很不像回事。
直到等红灯时候,孟廷川问陈遇:“明天有安排吗?没有话们起去看房。”
陈遇才后知后觉,他可能故意。于是到孟廷川家,陈遇委婉地说:“可能不习惯和人同睡。”
孟廷川说:“也个人睡三十年。”
“那……”
理智告诉陈遇,只要孟廷川选定,换个人也是样,但毕竟眼下这个人是他。
陈遇有些招架不住:“……你之前说协议怎签?”
“财产方面,不动产按照出资比例划分,收入可以协议约定共同支配,遗产可以通过签署遗嘱安排。”
“意定监护人……通俗来说,就是在对方进手术室之后有权利签字、有权利决定是否继续治疗。”
孟廷川说得通俗易懂,陈遇都可以理解,听起来确实是和结婚差不多。前几年他也看过爱人进手术室却无权签字故事,听起来确实心酸,原来还有这样制度。
等陈遇洗漱完,桌上已经放叠包子,孟廷川说:“手艺不好,见谅。”
孟廷川拿换洗衣服,出去之前说:“床头有夜灯,外面留吧台顶灯。”
“好。”
“晚安。”
“晚安。”
孟廷川床上很干净,还有淡淡洗衣液香味,柔软干燥,比陈遇在休息室里床宽些,是双人床,陈遇躺在侧,想象下,孟廷川躺在另侧应该也不会很拥挤。
这瞬间陈遇想到他们日后分房同居生活,大概就像是找个同住室友。
也行。
孟廷川说:“们可以起习惯。”
听起来像废话,但是也实在。陈遇失笑,不知道同床共枕到他们这里怎就成受刑,不过看起来孟律师是不打算将来跟他分床睡。
孟廷川把主卧让给陈遇,他自己去客卧睡,睡前又进来。
“那什时候签?”
“协议会拟好,你看过没问题话,开年们去公证处公证。”
陈遇觉得这样安排没什问题,他点点头:“好。”
夜色渐深,人群也散开,湖边风起,气温仿佛下就低不少,陈遇感觉有点凉:“回去吧?”
陈遇原本打算在路过老银楼时候说回咖啡馆,结果孟廷川没有按照他预想路线开,直接从另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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