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也洗完
。”孟廷川
声音清晰很多，应该是关掉淋浴器。
陈遇也关淋浴器，取过浴巾擦干身体穿好衣服，脚下有点飘。
他
开始担忧真是点都不多余，他既解孟廷川，也解他自己，他知道只要他退步，孟廷川就会得寸进尺，也知道自己会选择放纵沉沦。
但还是有点羞，他把手机从置物架上取下来：“要刷牙。”
他本意是想说，刷牙不方便拿着手机，孟律师却只是应声，像是没领会他意
“廷川……”
大概水温真太高，陈遇全身都是红，孟律师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陈遇跟着他触碰自己，耳垂、喉结、锁骨，再向下，陈遇颤颤。
“昨天在书房，是因为碰这里吗？”
陈遇仿佛又回到昨天下午，半躺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陈遇克制着呼吸，控诉他：“你怎
能在跟别人打电话时候……”
“错，”孟律师低笑着，承认错误，“不该在打电话时候，欺负你。”
陈遇听到水声，他也打开淋浴器，温热水流从花洒里落下，电话里外水声仿佛重叠。
“们沐浴露是样味道。”
陈遇拿过浴球去挤沐浴露，闻到清爽柠檬味。确实是样，是陈遇原本常用，普普通通超市买，家里放着家庭装，孟廷川带是旅行装。
“是上次用吗？”
上次……他们只有次共浴经历，陈遇感觉水温有点太高。
“你……”陈遇败下阵来，他实在是没有孟律师那样定力，难得掌握次主动权，却把自己弄得进退两难。
照理说电话又不是视频，洗澡也无非是水声，他们睡张床，共用个浴室，平时也没少听，隔着电话，怎就那、让人脸红呢？
万孟廷川再叫他做什奇怪事……陈遇知道孟廷川做得出来，他也真会听。
他这个反应，孟律师笑声，像是保证：“不会叫你做什，你可以把手机放在外面，就当……在等你。”
这个说法让人心动，陈遇也狠不下心来拒绝，拿着手机进去，开免提放在洗手台边，孟廷川听到他这边动静，笑笑：“阿遇，你带进浴室吗？”
那现在又是在做什呢？
“廷川……”陈遇失神地喊。
“在。”孟律师声音隐在水声中，像是克制、像是叹息，“阿遇，在。”
通话还在继续，他半晌没说话，孟律师也保持缄默，没有打扰他，过好会儿，陈遇才又从水声中听到他声音：“阿遇，你洗完吗？”
“洗完。”
“阿遇，你看起来有点热。”
陈遇侧头去看被他放在置物架上手机，屏幕上有水雾，有细小水珠，但是没有任何画面。
“阿遇，需要帮你吗？”
“帮。”
“闭眼，在你身后。”
这说法有点奇妙，但是好像也不算错，陈遇让自己尽量不要多想，应声，孟律师又问：“那——可以跟你起洗吗？”
“你不是说不会……”
“只是跟你起，不做什。”孟律师又次保证，解释，“节约时间，洗完继续加班。”
他这样说，陈遇有种他们共处室错觉，他把手机放到淋浴区置物架上。
“阿遇，要开淋浴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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