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孟廷川沉着嗓子,终于收回手,不再欺负他,缓缓道,“你在等吗?”
“嗯。”
陈遇很晚才醒,在孟律师臂弯里醒,之前他们也尝试着这样睡过,陈遇不习惯,孟律师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陈遇知道他也不习惯。
他向觉浅,陈遇动他就要醒。
昨晚大概是真累,累到身体可以忽略那点点不习惯,闭上眼就陷入沉眠。
孟廷川睡袍穿在陈遇身上,有些大,贴肤垂感好料子挂在身上,勾勒出清瘦身形。露出来肌肤泛着红,不知是不是热水泡。
他们视线交汇,陈遇什都没说。没有说为什穿着他睡袍,也没有说为什在浴室里待那久。
孟廷川也没有问,他走进浴室,在还未消散浅淡香气中淋浴。
等他出来,室内只剩下助眠灯,陈遇喊他声:“廷川。”
他总是这样,拖着点不自知尾音。
“好。”
陈遇这个澡洗得有点久,孟廷川从楼上下来他还在浴室。
“阿遇?”孟廷川敲两下门,“你在泡澡吗?不要太久。”
“嗯。”陈遇鼻音有点重,孟廷川顿顿,问他:“阿遇,你在做什?”
陈遇没有回答,过会儿才说:“马上就好。”
有筷子陈遇今天才从花园里割回来韭菜:“辛苦阿遇,补补。”
陈遇看看他,再看看羊肉韭菜,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以陈老板平时不加锻炼生活习惯来说。如果不是前十年过得足够禁欲,短时间内那高频率大概确实需要好好补补。
但他毕竟禁欲许多年,底子还行,陈遇觉得不是很需要。
他也给孟律师夹回去。
孟律师手在他颈侧探探:“难受吗?”
大概是看他有没有发烧。
陈遇摇头,孟律师
孟廷川走过去,捏捏他耳垂,然后摸到脸,陈遇仰下脖子。借着幽暗光,孟廷川能看见他脸很红,眼睛里泛着水润光,和刚从浴室里出来时候没有太大区别。
“阿遇,你在做什?”他低声问?
陈遇没有回答,视线往旁边柜子偏偏,孟廷川也看过去,是他们在燕城没有用完东西,陈遇收在行李箱里,带回来,现在就那摆着邀请他用。
孟廷川手顺着他脖子往下,摩挲着到锁骨,又问遍:“在浴室里做什?”
陈遇还是喊他:“廷川——”
他说着马上就好,孟廷川有等十几分钟才等到浴室开门。
因为要泡澡,浴室换气装置开到最大功率,门打开时候没有太多水汽,连镜子都是干,只有被陈遇带出来漂浮着香气。
孟廷川品鉴过很多香水,此刻却说不出这是什样气味,明明是清冷甜,却莫名有种勾人心魄缱绻。
大概因为是陈遇身上传来。
大概因为陈遇此刻穿着他睡袍。
孟廷川看着他,笑下,分明就是故意。
饭后陈遇也没真干坐着,收碗擦桌子,开窗通风,然后给孟律师带回来花修枝。孟廷川刷完火锅刷花瓶,买花瓶块儿送刷子挺好用,长度合宜,软硬适中,其实刷起来也很快。
他刷完陈遇也配好花,束束插好放归原位。
“阿遇,要健身,你要起吗?”
陈遇拒绝:“想泡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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