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羽说得语焉不详,只说让他不要动用家里关系来查,刚巧他是林予同班班长,去翻找学生档案最容易。
余长羽请他查是林予出生地。
简历里其中有条被标红,林予高二才转到国内高中,他前十七年都是在国外度过。
他出生地不在国内,在曼城,那个余长羽周前出差回来地方。
“余先生,”谭鸣说,“哪天有时间,有些话要和你说。”
余宴川理理衣领,不紧不慢地说:“下礼拜。”
谭鸣颔首,转身长腿迈回到车上,干脆利落地走。
那个装着药塑料袋还拿在谭栩手上,他打开又仔细翻找会儿,确只有八毛钱包棉签和未开封擦伤药膏。
“他要跟说什?”余宴川问。
没熄火啊,人还在车上。”余宴川说,“按喇叭让他滚出来。”
他把后座上蔚为壮观卫生纸们扫到地上。
靠近些后,谭栩落下车窗按喇叭。
谭鸣果然在车上,他手里还拿个小塑料袋,踩着油光锃亮黑皮鞋走过来。
他把塑料袋递给谭栩:“路过。”
“不知道。”谭栩将信将疑地把塑料袋放到旁,打着方向盘进停车位,“他怎突然开始关心你?”
余宴川越想越荒谬,排除谭鸣看上他等等比较离谱可能性,他居然想不出个所以然。
谭栩似乎比他还要百思不得其解,他打开手机想发消息追问几句,这才发现邮箱提醒在半个小时前收到封邮件。
他把谭鸣暂且抛之脑后,点开邮件。
邮件里是林予详细简历,这是那天——余宴川亲爱哥——余长羽约他见面时要他查东西。
里面居然是棉签和管擦伤药膏。
余宴川这才按开手机看眼时间,他俩在车上翻云覆雨互帮互助半个多小时,足够射击场事情传出去。
但谭鸣这样子实在是太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他还挂着那副金丝眼镜,疏离冷漠脸上无波无澜。
“给?”谭栩愣怔下。
谭鸣向后排看,与大咧咧极为嚣张地靠在后面余宴川对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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