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花被他放进背包里,从学校到江滨广场有半个小时车程,跨年夜地铁营业到凌晨,哪怕是晚上十点多,地铁站里依旧熙熙攘攘。
余宴川在下车后翻开包看看,塑料花似乎有些散架,不过不碍事,很容易就能重新拼好。
从地铁站出来正对着人挤人步行街,余宴川抄条人稍少小路,此时距离零点只有半个小时。
他加快步子,小道出口离江滨广场只有短短十几米,他却在出口旁看到谭栩身影。
余宴川完全没想到这里居然能站着个人,被吓跳,下意识止住脚步。
说来也离谱,他下午没搞定纸片花,没想到换种原料材质后下子就叠成,塑料纸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光,他把花枝粘好,举在手里转转。
光洁透明纸面从侧面看流光溢彩,彩光洒落在他小臂上,打在那几块洗不掉纹身贴上。
他莫名很想把这朵形状奇怪花送给谭栩,就当是跨年礼物。
只不过从迈出教室刻他就没再看到谭栩,发给他微信也没有得到回音,直到几个小时后才收到句模棱两可话。
谭栩:在江滨广场,明天才回学校。
确实没什深交,有时候凑在起干活也不说话,团建时更是各玩各。
余宴川那时候觉得没有必要,简单你情愿关系带到生活里对谁都不好。
教室里暖气很足,他挽起袖子,露出贴着纹身贴花里胡哨小臂。
“哎,余哥你去纹身啦!”女生眼尖,第个问道。
谭栩闻言扭头看看,又脸无语地转回去。
谭栩背对着他站在那里,裹着条蓝色方格围巾,他对面站着另个男人,十二月里还穿着长风衣。
余宴川认识他,是谭栩那个很讨厌哥哥。
他们似乎聊半,不远处人群喧嚣,他听不清谭鸣说什,只能依稀听到谭栩说:“爸妈想让出国无非就是为走你老路,但是不想走。”
哦,在聊家事。
余宴川侧侧身,发现这里刚好是家高档餐厅
收到信息时余宴川正躺在宿舍床上,朋友圈里称得上人生百态,有在礼堂看跨年晚会,有和各自女朋友男朋友出去逛商场,还有在步行街路遇无人机表演。
他指尖停在个学弟小视频上,视频里录是人声鼎沸江滨广场,广场背靠条热闹步行街,对面高楼大厦外墙闪着灯光秀,亮着彩灯游船与跨江桥之下是奔腾江水。
视频自动循环播放两遍,他忽然很想去江滨广场看看。
余宴川不否认这份冲动里有想要偶遇到谭栩私心,但他仔细想想,还是去凑热闹观景想法占多半。
毕竟那多人,哪里能找得到。
“没有,昨天朋友有个比赛,喊装社会老大给他撑场面。”余宴川把这事忘得干二净,又把袖子褪下来。
纹身贴都是响哥送,质量好得不得,他昨天洗晚上没洗掉,谭栩又给他拿酒精擦半天也没擦掉。
洗个胳膊最后洗得两个人都精疲力竭。
下午时间叠大桶塑料花,谭栩带着几个大委员把花送去礼堂,距离跨年还有九个小时,学校里已经是热闹非凡。
余宴川留在教室里,用剩下塑料纸捏朵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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