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拉开柜门,拿起仅剩最后段火腿肠。
如果放在以前,他会说“炮友要什共同话题”,但时至今日,他居然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并且开始不满于这样身份。
“跟谁不都是聊这些,你要是不住还得重新算下个月水电费。
谭栩没有说话,但是给他传递个“不然呢”眼神。
余宴川叹口气,接过他车:“少爷,家里还有菜吗?”
好像没。谭栩磨磨后槽牙,没有搭理他这句阴阳怪气。
第次起逛超市,还是这样推着车买着菜温馨场景,着实是令人不适应。余宴川扯几个塑料袋装菜,问道:“你跟谭鸣关系怎样?”
“没话说可以不说。”谭栩说,“从生下来就跟他八字不合,你又不是没见过。”
“嗯。”余宴川手揣在兜里,“去超市?”
谭栩看他神色如常,应该没有和谭鸣聊出什火来:“对,家里盐用完。”
虽然没有得到同逛超市邀请,但余宴川还是率先走进大门里,迎面空调冷气终于得以给他飞速旋转大脑降降温。
家里事太繁杂难测,胡思乱想也没有用,走步看步吧。
卖调料品区域里各类食用盐看得人眼花缭乱,谭栩随手拿袋放进购物车里,又被余宴川丢回去。
直到咖啡见底,余宴川才慢慢收回神,看着那把躺在被洇湿纸巾上银色小勺。
他本以为会如往常样平淡无奇飞逝而过二十来岁,在今天变得离奇又令人难以置信,他烦恼突然从花店营业额变成到底是谁儿子。
不过实话实说,他真不觉得余兴海那点资产够三个人抢,有这时间精力还没有他去给谭栩当小情人赚得多。
服务员来到身边问需不需要续杯,余宴川摆摆手,把丢在座位上棒球帽扣到脑袋上,推门走出去。
这家咖啡店在海景公寓门口小型商业街上,余宴川躲在树荫下往回走,看到前面个熟悉身影推着辆共享单车。
“但看他倒是挺关心你。”余宴川似笑非笑地说。
“宁可他别管。”
谭栩对谭鸣始终摆着明显嫌厌,连带着对这个话题也感到厌恶:“别聊他。”
“那换个话题。”余宴川话锋转得行云流水,“你期末考完吧,假期回家还是住合租屋?”
谭栩看着他站在冷鲜柜前挑着火腿肠,叹口气:“咱俩之间是不是真没话说?”
“买盐看看成分表。”他事不关己地在前面溜达,“不要含亚铁氯化钾。”
谭栩款款看成分表,咬牙切齿:“你倒是跟着起看看。”
余宴川这才随手拿袋:“般买这家。”
购物车被谭栩推得稀里哗啦响,他强压着无语:“去结账。”
“你就为买袋盐啊?”余宴川问。
谭栩似乎没有找到共享单车规定停车区域,拿着手机边走边四处看。
余宴川跟在他身后路走到超市门口,才见他把车子停到路边。
他不躲不闪地靠近,谭栩停车时就看到他,顶白色棒球帽压着顺脖颈垂在肩上头发,朝着四面八方随意又狂野地翘着。
帽檐盖住眼睛,他穿身宽松T恤慢慢走来,谭栩停好车后站在原地等着。
“跟谭鸣聊完?”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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