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抬手捂住眼睛，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你……送花被拒绝
啊？”何明天猜测着问道。
余宴川没有答话。上次被他们搞得
团糟
酒吧早就已经收拾干净，碎桌子换上新，甚至在桌角贴防撞护角，全然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场惊天动地蛋糕大战。
他仍然想通过旁人嘴里听到答案，难得执着地说：“送花就意味着喜欢吗？”
何明天向前坐坐，胳膊撑在桌子上，他摸着下巴，斟酌开口：“送花，不定意味着喜欢，但是你能问出这句话，就意味着出问题。”
“
走又不定回家。”余宴川说着推开门。
他把何明天喊出来约在体彩酒吧。何明天自从听说他和罗少爷事之后，连发八条微信表决心，誓要正式和他结拜为兄弟，听到他召唤立刻就答应下来。
只是他豪情壮志还没出口，就发现余宴川这次喊他似乎是为感情问题。
何明天从没见过余宴川为情所困，外人或许觉得他是个不服管浪荡少爷，可他知道余宴川就是个整天无欲无求混日子等死倒霉蛋。
但无论是哪种，似乎都不该有为情所困面。
由奢入俭难，两个人从负距离下子拉远，这对于余宴川来说是个合适暗恋区间，足够容纳他全部心思，但对于谭栩……也许会产生些许误会。
现在要怎
做？
余宴川默念几遍。
他集中不注意力，无论如何也无法启牌，两只手随意切牌时就飞出来张，静静落在桌子上。
女皇逆位，爱意受阻两性关系。
架啦？”
余宴川把地面收拾干净，坐回柜台后躺椅上，仰仰头：“他单方面和过不去，看不出来吗？”
“没看出来。”小风撇撇嘴，“你俩都在闹别扭。”
倒也没说错。
余宴川抽出放在抽屉里塔罗牌，指间转开始洗牌。
在理，语中。余宴川朝
何明天点两杯不含酒精饮料：“说说吧，你是爱而不得苦情片，还是爱被甩悲剧片？”
余宴川窝在沙发里，手里转着个骰子，沉默片刻才答非所问：“问你，你平时会想要送花给吗？”
何明天奇怪地说：“你又没死，为什要送花给你。”
“礼物花。”余宴川顺手拿骰子砸他。
何明天躲下：“会啊，上次不还送响哥蛋糕，你们再过生日还能送巧克力。”
余宴川看几秒卡面，干脆把整摞都扣在桌子上，拿着车钥匙起身。
今日不宜算塔罗牌。
“你去食堂吗？”小风从花丛中发出声音。
“走，你盯着点，给你补贴。”余宴川说。
小风愣愣：“你刚还跟学弟说下午才回去。”
谭栩太过聪明清醒，总能捕捉到某些微妙情绪改变。
余宴川自己都无从定义这种改变。他确实没有办法像从前样面对谭栩。
在以前他可以放任自己在谭栩面前展示最懒散颓丧面，有话就说，有脾气就发，想做什做什。
可旦炮友变成暗恋对象，他就没法再维持从前状态。
也许是因为这段感情在逆向行驶，从肉体关系倒退到最青涩单纯阶段，他开始有所保留，开始生疏，开始只想展露自己最简单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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