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彻底没话说。
他甚至在这刻怀疑谭栩是否能够理解他意思,他认为自己已经把“喜欢你”表达很明显。
但谭栩下句说:“有些话想当面和你说。”
哦,看来还是理解。
余宴川感觉头脑里空白片。
再次沉默下来。
良久,他才说:“会儿给你推个律师,你加他下。”
“好。”余宴川打开门,屋子里装修得很简洁,白瓷地面尘不染,客厅沙发上还留几张收拾好报纸和笔记本,看上去是上次余长羽留下。
“下周要参加个夏令营。”谭栩说,“但是不想去,刚刚买下周四机票,早上七点到曼城。”
这次轮到余宴川失语。
这次摆在他们面前不再是摇摆不定,而是“在起”和“彻底分手”两个明确选项。
“以为你定会不告而别。”谭栩突然说。
“是吗?”余宴川心想那你不太解,“原本机票是在晚上,临时改签迫不得已。没想过不告而别,也不喜欢有始无终事情,其实很多时候不告而别只是在折磨自己吧。”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放不下,既然放不下就没有必要用不告而别来赌气,他想得到个明确答案。
余宴川不准备再挑起话头,他脑子里实在是有些混乱,只好等着谭栩开口。
“因为看到你把那朵花带走。”谭栩却说,“浴室架子上那朵花。”
说不震惊都是假,他站在客厅正中间,在几件事中间摇摆下,选择先提出个最客观问题:“那不是隔壁校预推免夏令营吗?”
“不想去,反正已经保研本校。那个夏令营本来也是谭鸣逼去。”谭栩执着地说,像是怕被他说拒绝样。
余宴川想不通谭栩思维方式,不说谈不谈恋爱,二不说关系如何发展,直接甩张机票在你面前,然后表示出虽然不知道们要何去何从,但是要去见你。
“你来曼城干什?”他问。
“见你。”谭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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