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在镜头两端也无法挡住他
这个状态过于熟悉,余宴川听就知道他是刚从什酒席上下来:“你打错,你等着打回去。”
他挂电话,又从微信回拨回去。
这次响很久对面才接起来,镜头里片昏黑模糊,还卡顿几次后才看清谭栩脸。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面。
余宴川看着他,时间没有说出话来,前几日那些直白表达回忆再次翻涌而上,在面对面之下变得有些难言尴尬。
法务和财务方面事他并不精通,但就连他都可以发现事情,不信余长羽没有看出来。
余宴川倒时差倒得白天也昏昏欲睡,思维常常跟不上行动,时间无法对于整件事有合情合理判断。
他喝口咖啡,这是Jeff向他推荐对面某家饮品店招牌,但是他喝起来只觉苦涩难忍。
余宴川正准备拍张照片发给何明天吐槽几句,就见手机页面跳,弹出来个电话,来电人是谭栩。
差点忘记,算算时间,谭栩后天就要到达曼城。
分公司所在位置很少会堵车,从前在安城住习惯总是会提前出门,在曼城工作周左右,余宴川通勤变得格外准时,有几次到比Jeff还早,看上去倒是更像个尽职尽责公司少爷。
他办公室位于五层,平日里职员不会上来,他个人在屋里做些什也算隐秘。
余宴川昨晚去见于小姐介绍给他黑客,是个留学在此穿着黑白格子衫男大学生,名字叫Beacher,据说在本地名气比岁数还大。
B性格古灵精怪,余宴川跟他聊天总是上句不搭下句,但B看上去还算开心,但他怀疑B只是对于自己即将介入场真假少爷交锋戏码而激动。
他们交换联系方式,余宴川安排他几个简单任务,其余调查部分暂时没有交代下去,准备以后能用得上时再用。
“你喝酒?”他最后说。
谭栩直勾勾地看着他,低像素模糊他脸廓:“点点。”
有问有答,看来没有多醉。
余宴川端起那杯难喝到狗都不喝咖啡:“有什事吗?”
“有事……”谭栩低声呢喃着,忽然靠近摄像头,凝神注视着屏幕里余宴川。
余宴川撕开包糖粉,不要钱样往咖啡里倒,在接听时候顺便看眼表,早上九点钟,安城那边应该是下午。
“怎?”余宴川说开场白就准备挂断,“你打微信不行吗,非得打国际长途啊。”
电话里片衣料摩擦声音,像是拿团揉皱纸在耳边划来划去。
“喂?”余宴川动作顿,“谭栩?”
对面传来声极低喑哑声音:“怎他妈没有视频。”
这几天他主要查番林予家那片住宅区,产权都是七十年,从中筛出余兴海名下房不难,他很快就锁定其中套。
挖到这套房子住户也很容易,但他目前还没有直接下手。
因为他发现这套房将近年水电费都低到不正常,这差不多意味着房子常年没有人住。
也就是说林予他妈妈不住在这里,余宴川只能猜测她跟着回国,或者住在其他地方。
除研究这套房,他也没少从公司内部挖出问题来,稍细究就能发现Jeff明里暗里动过不少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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