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跨年夜太遥远,他半晌才记起来些片段:“那天晚上你去江滨广场?”
“去。”余宴川点头。
谭栩没能说出话,仿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他脑子里混沌片,最后只问:“那现在呢,现在还可以送给吗?”
心跳快得耳朵里只能听到砰砰响,余宴川抬眼看过来,笑笑:“可以。”
紧接着眼前落下片阴影,谭栩拉着他胳膊扯到面前,不由分说地吻上来。
谭栩非常不痛快。
轻轨站在十字路口旁,步行几分钟就到住宅区,余宴川住这套小别墅从外面看上去有些潦草,花园还没有好好收拾,杂草丛生。
上午阳光不算多耀眼,但走几分钟路依旧让人气喘吁吁,余宴川进门后先打开空调,他路过那个装着塑料花花瓶时,状似无意地将它往窗帘后暗处推推。
但他确定谭栩还是看到,因为在他回过头后,谭栩正盯着窗帘角出神。
看到就看到吧。
却对余宴川反应感到很意外。
他说这话只是为让余宴川减轻些心理压力。在地铁上是余宴川先提到“你爸妈那个脾气”,谭栩以为是他严父严母给余宴川造成“拐跑他们乖儿子”负担。
但余宴川关注点显然与他不同,是在担心他面对爸妈会难办或者怕他被爸妈逼回去。
谭栩自认成熟做法没能得到理解,他这才发现余宴川这想法根源是在把他当孩子来看待。
还是那种叛逆期会被父母教训羽翼未丰孩子。
余宴川腰顶在桌边,手向旁撑住,没留神将放在桌上手提袋扫落在地,纸盒子摔开,撒地喜糖。
何明天这个晦气玩意儿!
谭栩吻远比他道别吻更用力,温热又沉重呼吸扑来,余宴川只觉连发丝都在发烫,扣在颈后手不断收紧,他避无可避,只好被迫将这个吻继续下去。
谭栩手得寸进尺,他不得不从亲吻间隙阻止道:“等下,去洗澡。”
但谭栩仿佛成瘾样扣住他不让走,他挨得很近,能够看清每根眼睫弧度,他低声问:“花店名字,
冷风渐渐驱散暑气,他掠过谭栩向洗手间走去,被人拉住衣角。
“那朵塑料花,”谭栩声音有些发哑,“是什意思?”
余宴川看着他扣在衣角上手指,说道:“没有什意思,只是当时做好想送给你,没送出去而已。”
也挺奇妙,如果他那天成功送出去,也许这朵花就不会承载这多含义。个物件不会永远珍贵,也不会被赋予那多珍重心意,但经历遗憾物件可以。
“为什没送出去?”谭栩垂下眼,似乎是在回忆当初发生什事。
谭栩第次这样直白地面对他们年龄差,明明只差两岁,他蹦级、余宴川再留级,他们都能做同班同学。
思来想去,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大学毕业,而余宴川已经走入社会。
这种感觉确实微妙,谭栩刚上大时候偶尔看到低届高三同学,也会产生这样错觉,好像比他们大很多很多样。
这并不是最让谭栩在意,他最在意是他居然到现在才意识到他们之间存在这样个认知差异。
就好像他俩不太熟样,仍然还是对搭伙过日子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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