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栩走到办公桌后转椅上坐下,挑选个距离他们俩所坐沙发不远不近位置。
余宴川给自己也倒杯水:“问题很多,你先问吧。”
水流自壶嘴流出,倾泻入水杯,溅出零星两三滴水珠,哗啦啦声音在片鸦雀无声中格外突兀。
林予像是浑身都紧绷着,话语中能察觉到连声带也极不自然,他喝口水润喉咙,才说:“你是不是直不知道存在?”
这是个很关键问题,余宴川没法说谎骗他:“是。”
“坐下说吧。”谭栩说,“什时候来?”
林予看他眼,坐在最靠边沙发角落。
动作很轻缓,余宴川在其中感受到丝紧张和失落。
“为什要来?”余宴川问。
“昨晚到。”林予端起那杯温水,“你应该有话想问。”
就是重新拿起来又放下。
不知为什,两个人第反应不是思考林予来意,也不是统口径想应对策略,而是齐刷刷地心虚起来,好像他们刚刚真在办公室做什见不得人事情。
直到门被敲响,Jeff带着林予站在门口,余宴川才有种惊醒般回神。
林予来。
四个人相顾无言,Jeff将人送到后便转身离开。
像悬挂提线木偶被剪断绳子,听到这句回答后,林予整个人慢慢松懈,肩膀也垮下来,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紧绷已久绳子被割断,对木偶来说……说不出究竟是解脱还是难过。
余宴川看出他疲倦,知道这是不愿周旋意思,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是有些事情想问。”
“那就问吧,”林予抿口水,“就是为这些事而来。”
谭栩忽然起身,指指门外,是要回避意思。
余宴川本想说不用,但考虑到林予还坐在这里,他未必想让其他人听到这些事,正要点头,就听林予说:“没事。”
没事就没事吧。
应该要说句开场白,但他们谁都没有先开口,默契地沉默着。
余宴川倒杯水放在沙发前小桌上,比个请坐手势。
不知林予是不是刚到曼城,他穿着浅灰色短袖,外面套件单薄防晒衣,戴着双镜片很厚无框眼镜,与余宴川曾经见过样子不太样,没有贯灿烂笑容。
也有可能是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他无法再用曾经心态面对林予,因此怎看怎觉得他变模样。
林予会出现在这里原因不用再问,他显然已经知道余宴川正在调查他,也就无需再隐瞒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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