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应该吧。”余宴川耸耸肩。
林予把毛巾拿下来放在腿上,叠几下:“要帮忙吗?可以跟你起回家,把场面搞乱些,余兴海就顾不上你搞同性恋事。”
余宴川张张嘴,失语秒。
他想问这是不是有点太损,不太合适样子。
他很想见谭栩,想亲眼看到、面对面听到,这种无能为力空间距离差让他很烦躁,再也没法忍耐。
余宴川也发送语音:知道,没事,你不用特意来接,回去后切都视情况而定,没事。
浴室里换成吹风机响,没过多久林予便走出来,头上盖着条自己带来毛巾。
他穿还是今天那件外衣,坐在床沿上擦着没有吹干发梢:“怎吗?”
余宴川犹豫片刻,还是说实话:“回去可能会遇到点麻烦,谭栩他家里知道们事。”
不洗也不想洗完再穿回脏衣服,“今晚都不会用。”
“好。”林予缩回洗手间,把门关上,顺便上个锁。
窗外细碎雨点顺着窗户缝飘进来,落在肩膀上,余宴川挪开些。
楼道里依旧很热闹,叽里呱啦也听不出来都在说什,开关门声、行李箱轮子滚动声、嬉笑聊天声混合在起。
慢慢又多浴室里水声。
林予擦头发手顿顿:“哦,你家里也知道吗?”
他说是“你家里”。
余宴川不合时宜地跑个题,看来无论余兴海认不认下来这个私生子,林予都彻底不打算回来。
“迟早事,余长羽已经知道。”余宴川说得很自然,他见林予也并没有什特别表情,便坦然说下去,“准备回去就跟他们说,毕竟从口中亲自说出来,总比他们听传言才知道要好。”
“哦。”林予点点头,语气很平淡地说,“很麻烦吗?”
余宴川本想再给余长羽打个电话聊聊林予,但眼下他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见他半天没有回答,谭栩又发来语音:这边情况都可以应付,你不用担心,就是跟你说下,你心里有个底。
手机音量不大,但仍能穿过多种多样杂乱声音,直直钻入耳中。
许久不见相思这才缓缓露出头,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太久。
这种思念就像刚被咬口蚊子包,明明没有很痒,要是不刻意去惦记也可以忽略,但旦伸手挠两下,瘙痒感便会愈演愈烈,像是怎挠也挠不痛快,从心底里根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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