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平安夜,不知道圣诞节还能不能见到面。
余宴川打开微信,谭栩还是没有回复他消息。
他百无聊赖地支着脑袋,看着比果酱更粘稠路口。
个绿灯,直行和左拐车交错着走几辆,放个屁时间都没有就又变成红灯,九十秒,八十九秒……
余宴川想起来问问林予到家没有。
余宴川生怕他问起自己感情生活,路都闭着嘴没有主动说话。
车子从机场驶离,顺着熟悉街道向市中心方向而去。
“回家还是回出租屋?”余长羽问道。
这问题里仿佛有龙潭虎穴,余宴川不知道怎回答,思忖片刻:“你建议呢?”
“这时候想起来问建议?”余长羽看着他,往日常如沐春风笑脸此时冷冰冰。
他看着林予背影淹没在进站口,又出会儿神,才拽着行李箱上楼。
余长羽说是在地面停车场等待,但余宴川没走出多远就见到站在出口处人。
两人四目相对瞬,阵不自在尴尬蔓延开来。
余宴川极力忽视这种尴尬,走近些,主动开口:“怎在这里?外面怪冷。”
余长羽言不发地接过他行李箱,转身前看似漫不经心地望向他身后。
旁,最终发送给余宴川便只有条自称是谭栩不明消息。
余宴川看到消息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
飞机按时落地于安城机场,在这条看上去亲切许多跑道上滑行着,广播里放起舒缓音乐和欢迎来到安城双语播报。
十几分钟后舱门打开,旅客接连踏上长长到达连廊,正式宣告这趟跌宕起伏旅程结束。
余宴川疲惫得半步路都走不动,夹在人流里走到行李传送带前,等着取下托运行李。
排成长串十字路口,连成片车尾灯,从远处看像洒满辣椒面烤得亮晶晶直冒油羊排……
林予说他刚刚到家,又问你到没有啊现在晚高峰,余宴川说没有还在堵车。
车子又向前挪几个位置,这个角度能看到
余宴川也干巴巴地笑笑。
“先回家看眼,你要是还想回出租屋住,就把行李箱放后备箱,空手上去。”余长羽说。
“不用。”余宴川立刻改口,“回家住。”
他这段时间得在家里盯着,万余兴海那边有什风吹草动,他也好及时应对。
进外环线后便有些堵车,余宴川在龟速挪动车流间隙看向街道两侧,许多商铺门上贴着圣诞节装饰贴纸。
“林予坐地铁走,他说和们不顺路。”余宴川说。
“不顺路?”尾音向上挑起,余长羽像是只是提出困惑他疑问,没有丝毫其他含义。
余宴川有点卡壳,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应该在学校附近吧。”
失败接话。
余长羽没再说下去,好像刚刚那三个字提问不曾被问出来过。
他原本没叫任何人来接机,但是余长羽非要来,他也拗不过。
林予跟在他身后,在到达大厅停住脚步:“跟你们不顺路,坐地铁走吧。”
余宴川知道他顾虑,犹豫下:“不碍事。”
“不用。”林予戴好帽子,对他笑笑,“先走,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余宴川不想自讨没趣,没有强硬地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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