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相见这刻,这些侵占他生活每个缝隙思念全部消散,谭栩扑到他怀里那瞬间,与曾经无数个在学校门外、曼城街头拥抱样,仿佛几分钟前他们还在起吃饭、聊天。
没有任何丝别扭和无所适从,就那样自然而然地相见。
余宴川喜欢这样感觉。
“来亲个。”他眼眶有些发热,挑起谭栩下巴。
谭栩两手撑着他身后护栏上,正要抬起头,那个迪厅灯球样破手机响起来。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
良久后,谭栩长出口气,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样,轻轻闭闭眼睛:“终于见到面。”
余宴川笑笑:“这路惊喜太多,也没想到会……这艰难。”
江岸广场最外围高大建筑亮着橙红色灯光,光亮落在他们身上,拖出条长影子,半落入滚滚江流里。
谭栩向前几步抱住他。
常痛快,是被谭云锋知道要气歪鼻子那种神清气爽。
谭栩在心里悄悄宣布,在和老爸长达二十多年较劲中,他已经不战而胜。
自己想做事情就去做,他不想再为所谓争强好胜而拘着自己,他已经想通这点,谭云锋却还没有。
凌晨安城同样热闹,江岸广场上人头攒动,若不是看到矗立电子钟上显示已经午夜十二点半,说这场面是刚刚入夜也不为过。
出租车停在江边,余宴川手机在下车时响起。
声音有点卡顿。
谭栩快速地亲口,拿出手机查看,发现是串他没存过号码。
“余兴海,没事,关机。”余宴川草草看眼,就把手机按下去,扣住谭栩后脖颈,继续这个被打断吻。
“很想你。”
余宴川靠在护栏上,歪头碰碰他耳朵:“也想你。”
“但是有点奇怪。”谭栩闷声笑着,“明明在见面前还想得抓心挠肺,但见面时就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语言能力紊乱,谭栩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想表达什意思,但余宴川却立刻明白他想要说。
因为他也是样,在想个人时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脑海中反复重复着某些画面,甚至想得连对方面容都模糊。
他掏出来看眼,来电是余兴海。
看来余长羽没有替他瞒过去,余兴海已经知道他落地不回家就去鬼混这件事。
“接不接?”谭栩问道。
“不接。”余宴川等到来电自动挂断,接着按下关机,“有什事都等明天说。”
他们走到护栏边,江风伴着寒冷夜风吹来,余宴川背过身子,深呼吸着清爽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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