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挺唇薄啊?怎听着,像负心汉长相?”织儿嗡哝句。
此情此景,负心汉三个字,太拔
到次日晚上熄烛时,主仆掩帐子躺到榻上,司滢才听到织儿悄悄带来消息。
昨天那喧腾,是因为谢枝山出狱。
据说排场大得很,还有太后特派宫使去迎他,寺狱干官吏看着他跨火盆,忙不迭赔吉祥话。
再有城中各处百姓,若去谢府门口道上声恭喜,可得红纸铜钱。接着,便是在相国寺施斋三日,投结功德。
对于谢府风光,织儿简直说个不倦,最后扒着枕头:“姑娘,你能不能跟说说,公子生得哪种模样?”
而作为主谋张少卿,则利用职务之便篡改仵作验尸书,加之在场人证供词,顺利给谢枝山定个死罪。
司滢听得直捯气:“那张少卿也太狠,哪样仇怨,居然让他设这大局去陷害谢公子?还有那位侯府公子也挺无辜,就这没命……”
“谁说不是呢?”织儿跟着附和,可惜她对这桩案子起末也是知半解,再说不出更多。
她将茶递给司滢:“姑娘且养着,擎等着府里来人接您。估计啊,也就这三五天事。”
司滢点点头,捂着热茶暖手。
织儿那嚎,把司滢月事给嚎出来。
这下也不用大夫诊脉,都知道司滢没喜信,没怀上。
帮着司滢净过身子后,织儿面筛着热茶,面碎碎地安慰她:“这可太好,公子出来后,姑娘就能跟着去谢府伺候。您别泄气,只要能在公子身边待着,肚子早晚能隆起来。”
司滢窝在被子里,还有些不太敢信:“公子……真要放出来?”
“那可不?听说昨儿夜里内阁连夜会审,圣驾也在旁边听着,到后半夜,陛下直接就推翻先前裁断,判公子无罪!”
“嗯?”司滢还浮在漫天撒钱豪气之中,闻言怔:“怎突然……问这个?”
织儿嘻嘻笑笑,羞涩地露出颗虎牙:“听说公子皮相上佳,很是倜傥英奇,是男色中翘楚,燕京城里好多闺秀都倾心于他。”
倜傥?司滢回想下,那对眼睛睨人时自带三分懒意,算倜傥,还是该叫风流?
不对,他要是风流,就不会那坚贞不屈。被她扒裤子时,简直有种士可杀不可辱风范。
织儿追问不休,司滢没办法,只得囫囵说道:“公子眉毛很长,脸很白,鼻子很挺,嘴唇……也很薄。”
这会儿她除等,也没别事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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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巴等着盼着,转过两日,听得外头吵吵嚷嚷,过年样热闹。
司滢站在墙根听半晌,被看守仆妇劝回房间。
说到底,她还不是自由身。
如织儿所说,谢枝山案子当初定罪有多快,现在脱罪就有多快。
太后亲外甥,也是天子表兄,上头发话,自然没人敢慢怠。
三法司复审后,再将卷宗交给内阁,六部九卿连夜提审那名侯府长随,最终找到背后指使之人——大理寺少卿张永安。
据说那长随被大钱买通,提前给死者投毒,再怂恿着死者与谢枝山发生冲突,甚至主动亮凶器,逼得谢枝山以刀剑防身。
眼看死者毒发,长随于混乱之中推死者把,导致死者摔到谢枝山剑上,顺势赖给谢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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