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笑无闹,未免安静得过头。
俩人各据边坐着,渊默半晌,谢枝山开口道:“丁将军是西宁侯外甥,戍边有功,被封忠武将军。”
司滢有些糊涂,费解地听他说话。
起码在谢枝山看来,是有那两分。
他转身:“那走罢。”
“现在就用?”司滢忙不迭跟着,大感意外。
“不是现在用,是现在带你去见见要仿那个人,你先听他声音熟悉熟悉。”谢枝山向外走出几步,忽又停下步子。
步子刹得太突然,司滢差点撞上去,连忙伸手在他背上撑下,以平衡住自己。
谢枝山往外走开两步,视线也调开去看树:“有事寻你。”
“让人来传个话就好,表兄怎还亲自来?”司滢小心翼翼,刚说完,立马又补句:“是想表兄最近太忙累,小事不值当你走这几步……这里,表兄随时可以来。”
谢枝山话被她结结实实堵在喉关,半晌发窒,唔声:“确实有事,是连你那个丫鬟也不该知道。”
听他这话,司滢才发现织儿已经消失有阵子。那丫头方才说去给她找床薄被,现在想来,是被支开。
司滢站直身,朝他吟吟笑:“有什吩咐表兄请说吧,听着呢,不会声张。”
着替她找夫婿,也太不像话。
个姿势躺得累,司滢转个身,脑袋压着手臂,脸垫在袖面。
暗叹口气,所以她得有眼力见,而不是坐着等天老爷掉下来,她须得主动,比如想想……该找个哪样郎君?
天色渐晚,人也想得入神,没留意院子里像被清空似,除虫鸣安静得不像话。
头顶蕉叶影子婆娑摇摆,司滢眼皮半耷拉时,有个长长影子连进来,盖到她脸上。
掌心压到脊肉,力度透到胸膛。
靠得这样近,被动手动脚记忆又冒出来。谢枝山防备地看她眼,还没开口,就见人家竖起手来:“不是故意,……离表兄两步远!”
两步,叫她喊出两丈气势来。
要说话几回被抢,谢枝山有种接连受挫感觉,双骄矜眼慢腾腾扫她片刻,这才负起手来,领着往府外走。
司滢也很识相,路跟进马车,直到马儿跑起来,她也不问要带去哪里,要去见谁,这点很令谢枝山满意。
声音很乖柔,眼波也松松,像是小憩刚醒。
谢枝山那夜被娇尘软雾困宿,还险些在她跟前现脸,几天才调整过来,这时候分外端着:“有桩事,得借你那件学腔本领用用,不知你方不方便?”
这还用问,看在温泉庄子和身契份上也得方便!
几乎是擦着他尾音,司滢立马笑眯眯地表态:“能帮得上表兄,是福份。”
讨好过头便是谄媚,而谄媚过头,便很有勾逗相。
以为是织儿来喊回房,司滢翻个眠,没什精神地望过去,却意外看到谢枝山脸。
遽然便慌神,司滢险些从椅面滚下来,被谢枝山把捞住。
她侧身崴着,姿势像正在河沟里头凫水。春裳单薄,领子漏着雪线,更有坨浓影贴在椅面。
以谢枝山这个高度看过去,尽是非礼勿视画面。
“表,表兄?”司滢往里滚滚,很快撑着坐起身:“表兄怎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