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司滢走上前去。
谢枝山扭头,视线罩住她,流连到鬓旁。
“怎耳朵空着?”
“啊?”司滢摸摸耳垂:“很少戴耳坠子,耳孔扎得小,戴久会痛。”
谢枝山没扎过耳孔,头回听这个说法,便使劲盯着她耳朵,似乎想看清到底有多小。
“知道,他还是念着徐贞双。”袁逐玉沮丧不已,听得恨铁不成钢声叹,抬头见胞兄乜眼过来:“你真是白在这府里住,你是棒槌不成?你看大表兄像是喜欢她吗?”
“大表兄……不喜欢她?”袁逐玉呆呆:“那,那是她厢情愿,喜欢大表兄?”
“不知道,不过她对大表兄,应该也不是那种意思。”阑玉倚着门框,显然对这个话头意兴阑珊:“徐府家教那严,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她屁股后头天天管教嬷嬷跟着,活得没点人味儿,八成早就断情绝爱,还不如出家当姑子。”
袁逐玉白他眼:“胡说八道,你能不能着点调?”
“要着调干嘛?又不是八仙,不吹唢呐。”少年郎信口挡话,摸着下巴嘿嘿笑。
“不吃姜你不能递别?亲妹妹在旁边不你照顾,偏偏去照顾别人,像什话?”
“这也要争?你害得人家差点没命,给人递碟子吃怎?”
“你少拿当借口!”兄妹两个拌嘴,袁逐玉突然狐疑起来:“你不会喜欢她吧?”
这话把阑玉给说蒙瞬,他下意识摸摸新得络子:“看起来,像喜欢她?”
这还不像?袁逐玉气结:“她比你大!”
地扫眼谢枝山,嘀咕句:“就是落最不该落下。”
未几菜食摆好,府里讲究食不言,餐吃得安静。
司滢低头喝汤,心里念着早前让人做物件,正惦记晚上正好出去取,眼前晃来只手,放下碟蜜姜豉。
掀眼,见袁阑玉对她做个口型:“这个好吃。”
桌上拢共就那几个人,有意无意地,视线好像都追过来。
眼里那股好奇
怪不得路上碰到个和尚说他红鸾星动,敢情这府里头,还真有他姻缘等着?
……
日隐月出,渐渐入夜。
收拾妥当后,司滢出蕉月苑。
不远拐弯处,见个高朗身形负手立着,伶仃望月,有种孤高美。
“大月份也算大?再说比她高,爷们显老,瞧不出来。”
“你也算爷们?”袁逐玉嗤笑记,又鄙夷地看着胞兄:“她到底什本事,让你们个二个都迷眼?”
“还有谁喜欢她,大表兄?”阑玉吓跳,摸着络子手都抖抖,立马想起方才,问络子由来谢枝山。
好在袁逐玉立马啐他:“大表兄才不像你们,没见过女人似。”
“哦,大表兄没那意思就好,不然还成跟他抢媳妇。”阑玉心头松,回过神来也去呛妹妹:“说到大表兄,你别惦记他,他明显对你没那意思。”
司滢愣下,向他笑笑以表谢意,再个错眼,见谢枝山垂眼搅着碗里汤,眼睫太密,盖得看不清神色。
只是捏勺子把力道似乎紧些,指骨都见白。
饭后各自回院子,袁阑玉被妹妹拦住。
袁逐玉喊声哥,直接质问:“你干嘛给她递菜不给递?”
“你不是不吃姜?”少年郎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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