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滢张开手指趴在他胸口,视线从他领下蜿蜒进去,呢喃唤他:“表兄……”
谢枝山心跳咚咚,惊喜得乱方寸。
场病能换来这样对待,是他没敢想。
被那份缠绵情愫操纵着,谢枝山耳根和后颈都酥。情热起来,彼此喘息都急促得像在催命。
寸寸地,她脸朝他压过来,气息扑到面颊,轻飘飘份量,却炙到人心坎里。
司滢放下药碗,给他把茶给端过来,照例亲手喂。
喂完,掏出帕子给他擦嘴。
谢枝山捉住她:“你怎还不答话?”
“什?”司滢问。
谢枝山歪歪头,脸上皮肤蹭过她手背:“别去相看,外头男人有什好?你看看,多看看。”
换作平时,有药他几口就会灌掉,别说蜜饯,连勺子都不用。可这回经她手,他才知道,原来药可以难咽到这种地步。
她很细致,生怕他烫到,口口给他吹,吹凉才喂过去。
美人朱唇,香气递到药里,能杀心头痒。
可这着刚开始是享受,到后头,就是活受罪。
勺勺越来越慢,眼看着碗里都没什热气,她还要在嘴下耽搁,诱惑地吹上几口,才舍得喂给他。
司滢忖忖,重新坐上床头,舀起勺药吹吹,喂过去。
果不其然,这样矫情人方喝口就说苦,还问她:“你蜜饯呢?”
“没有,就这喝。”
句怼得谢枝山愕然,可很快又见她温柔地笑笑:“良药苦口,好得快,要是添别落肚,就怕会影响药性。”
在谢枝山目光中,司滢声音软下来,微红起眼看着他:“表兄病,心里难受,只想表兄快些好,才不给表兄找蜜饯……难道表兄连这点苦都受不住?”
想克制,但行为却更诚实。谢枝山心里念着不合规矩,然而做不得自己主,只能默默叹句,都是命。
既然是命,有些事情提前温习也不怕。这样想着,谢枝山
司滢不错眼地看着他,不看眼,只看唇。
他唇很好看,唇峰明显,唇角微微翘起,有精致弧度。因为刚刚喝茶,沾着些水渍,又显丰润。
她还记得头回见他样子,即便身处囹圄,也自有股庄正清气。现在虽也有世家公子富雅之态,但人却积黏起来。
朱唇粉面,羞羞答答,像刚出阁新媳妇,要还要。
要搁以前,是能惊脱她下巴。
且这药不止苦,还有酸和咸味道。这样慢吞吞地,那丰富怪味就在舌腔久久逗留,掖鼻子都赶不走,让人想打颤。
碗药,给谢枝山喝出缸感觉,他乌眉灶眼,脏腑胃壁痉挛,感觉自己骨头缝里都散着浓浓药味。
好不容易喝完,他倒在枕头上,看她还在刮碗底,简直生无可恋。
幸好祖宗保佑,这位姑奶奶还算有点良心,没有试图把最后滴也灌给他。
“想喝茶。”谢枝山蔫着头说。
多熨贴话,说得谢枝山感觉自己当真晕乎起来,他揪住被单:“怎会?这药算不上苦,平时也不吃蜜饯……”
颠三倒四,想到什说什。
“那就放心。”司滢牵唇笑,笑里能掐得出蜜来。
说罢,她抬手喂药,勺又勺,极为耐心。
可不到三口,谢枝山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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