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室之中,听到动静谢枝山早就躺回榻上,见得母亲,恹恹地打声招呼。
亲生儿子没什好顾忌,谢母指着司滢:“好端端捂起脸,你闹她?”
这个闹字用得真暧昧,谢枝山听红脸:“没有事,您误会。”
“什没有?看她都哭过!”谢母明显不信,还欲逼供,司滢只得放下手:“是不小心擦破鼻子,老夫人莫怒。”
谢母下劲盯会儿:“鼻子好好,破哪里?”
这到底是哪样无聊桥段,司滢捂住鼻子和大半张脸,不叫他看自己丑相:“你刚学会走路吗?这样欺负人,有什意思!”
“欺负你?”谢枝山冷冷地笑,带着脸上线红渍,是刚才在她唇上蹭口脂。
他渺着眼看她:“这就叫欺负?真没见识,以后有你受。”
司滢没听清后头这句,兀自起身去找镜子。
今日为见哥哥,她想令自己看起来精神些,确实推过胭脂也擦粉,哪知道就出这样丑。
怎吵着闹着,突然要这样?
离得近,好像都知道彼此在想什。谢枝山笑起来,眼里像有浅金光晕,锁着人魂。
他再度逼近,唇锋已经碰着她,手也从脸上游到后颈,松松地揉\\弄着。
司滢木木,脸上滚起层层羞色,眼皮好像没力气,开始有耷拉迹象,整个人好像被他气息包围。
伤手在家养着,他今儿应该没刮胡子,新生簇看不大见,但照样扎得人发痒。
儿连脖子道红,足可见有多愤慨。
司滢张张嘴,却百口莫辩。
绕几圈,他最终回到她跟前,眼里那份静滞,看得她小腿肚直哆嗦。
时动念加两句感慨,闹得他这样动气,司滢后知后觉地害起怕来:“表兄,错……”
这时候认错有什用?谢枝山字咬:“你是不是以为伤员什都做不,才来这套?”
司滢摸索着摁几下,真相大白。
谢枝山避开她瞪来眼,虚弱地咳几声:“药已吃过,
东看西看,然而在男人房里找镜子,实在比寻宝还难。无奈,司滢只得往房外冲,恨不能把脑袋给埋起来。
刚出门槛,跟谢母打个照面。
见她捂着脸,老太太‘嗐’声:“怎这是,流鼻血?”
司滢摇头说没有,老太太脑子精,把眉竖:“他打你?”
说完,拦着司滢退回去。
懵然之中,他呼吸从鼻尖撞到腮,再洒到耳,接着送话:“刚才哭多久?没来得及照镜子吧?脸上粉都花,还有鼻子破皮,知不知道?”
唇息搔弄耳穴,司滢眉心颤。
她往外挣挣。
是报复,这定是报复,这人坏透!
果然他纯良地笑,挺直腰后朝她飞个眼:“近墨者黑,跟你学。”
“没……”司滢吓成个老实疙瘩,在他锐利目光中软腿:“真不是故意,你信。”
才说完,脸就落到谢枝山手里。
他在作弄她,拿她脸当面团,先是把嘴捏成个吕字,再往上,掌肉顶住她鼻尖,指腹则被她腮旁浅涡咬住。
再过会儿,他挑住她下巴,脸也凑下来,寸寸,近到两个人睫毛要打架。
大概意识到要发生什,司滢瞠着对眼,几乎忘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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