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山冷哼:“分明听见打算要沐浴,你却还不肯走,难道不是本就有别心思?”
司滢也哼,没好气地踢他脚尖:“男人贞洁很重要,你想开些,太随便没人要。”
忽地又拌起嘴来,可男女之情玄之又玄,你
被这两个字噎下,谢枝山加重语气:“这伤不能沾水,沾水就得换药。这几日都是去太医院换,府里并无伤药,倘使换不及时,伤处怕要恶化。”
司滢眼睛睁得滚圆:“那让苗九和时川……”
谢枝山自有说辞:“他们到底是男身,粗手粗脚没个分寸,不小心就要碰到伤处。”
司滢还在挣扎:“那……”
声叹息扑到耳畔,便见谢枝山眼神暗下去,他颓然道:“知,你就是不愿意帮。你回罢,自己……也可以。”
谢枝山回身,看向那两颗透亮乌珠,闪闪,当中全是求知劲。
谢枝山忽然笑:“有件事困扰好些日子,实在力不从心,怎也办不好,又不大好意思请人帮忙,不知你愿不愿意施以援手?”
他笑得纯良,但不知怎地,透着股黄鼠狼给鸡拜年兴味。
司滢警惕起来,毕竟黄鼠狼也是狼,于是试探着问:“什事?”
谢枝山举起左手,哀怨地顿下:“受伤,近来沐浴总是多有不便,倘你愿帮回,感激不尽。”
人,她怎可能接受?”
司滢然:“原来公主没看上你。”
谢枝山筋疲力尽,把椅子让给她,自己起身去找水喝。
司滢才小憩过,这会儿精神得很,跟在后头问:“那太后娘娘怎不撮合公主跟小阁老?”
“因为娶她既有益处,也有难以预料风险,既是有险,当然最好给来冒。如此来,既能把捉住这位北坨国王女,也方便她多项拿捏手段。”谢枝山答道。
他这样落寞,那声叹打在司滢心尖上,不轻不重,但暗自咂弄,忽然觉得心疼。
万念齐涌,司滢壮士般跺脚:“帮你!”
说话就撸袖子,像是立马要上工似,谢枝山刹破功,笑着上来圈住她:“傻不傻?”
操着懒洋洋声口,满满戏谑态度,司滢后知后觉,被耍。
这人骨相等好,心思等坏,司滢拿头撞他:“你才傻。”
帮他?帮什?怎帮?
司滢诧异地看过去,却在他眼里看到自己想那回事。
想就七荤八素,她慌地拒绝:“怕长针眼。”
“替你治,包好。”谢枝山眼也不眨:“别想太多,劳你替擦回背罢,浑身上下你哪里没看过?况且这伤也是为救你才受,你忍心看难受?”
“忍心。”
司滢点头如捣蒜:“那小阁老,又为什要去接近泉书公主呢?”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像刚会走路孩子,聒噪又缠人。
“因为此人心眼窄狭,刚愎且反骨,万事只认自己理,亦最憎旁人比手划脚,亲生爹娘也不可。话打直说,就是越不让他做事,他越想做。”
耐着性子说完这些,谢枝山找到茶水。他仰脖去饮,玲珑喉结缠绵地滚动几下,待放下盏子,又唤苗九备水沐浴。
身后,姑奶奶还在喃喃:“怪不得他会气死他爹,养这个儿子,真是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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