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滚过遭,他女髻松脱
鬼相思之症!司滢啐他两句,再问:“湿衣裳黏在身上不好过,要换?”
“算,你穿不下,况且换起来也麻烦,就这样罢。”说完,谢枝山摇摇她:“这久没见,可曾梦过?”
太羞人,司滢咬着唇,点点头。
她腮上起红潮,这样羞羞答答躺在身下,是另种动人吸引。
谢枝山看直眼,很快脱力般矮头,把下巴挂在司滢肩上,伸手摸摸她发丝,又贴耳蹭几下,在司滢痒得直躲时候,他翻下来:“咱们坐着说说话罢。”
他是男人,肩不宽怎扛家?谢枝山悲伤地看她:“好容易见面,还穿得破破烂烂,你可会嫌弃?”
“不破,还有缠枝纹,你看。”司滢摸着领缘纹路安慰他,然而扬眼看到他头顶银步摇,嘴角颤两颤,再度笑得不能自抑。
“谢嫂子……今个真俏!”
随着这声颤巍巍调侃,谢枝山无名火起。
他伸手捏她腮,舍不得用力,轻轻下,很快又游到别地方,但也不解气,于是扑过来,狠狠把她轧在身下:“不许笑,本官冒险来此,不是为让你取笑!”
知她认出自己,谢枝山终于松开手:“这模样怎?厂公拿当贼防,只能做回贼。”
说得大大方方,然而脸像面绷紧鼓皮,写满别扭两个字。
司滢打量着他,连气都不敢喘。
梳随云髻,穿半新不旧窄袖布袄,腰间拖着条布裙,几下里都打着补子。那份不自在并着面颊上三分羞意,活脱脱就是市井出来俏西施。
再忍不得,司滢嗤地声,笑得像雨打芭蕉,慢慢弯下腰去,额头几乎抵着席面。
闺房之乐总有禁制,是不陌生君子时刻,司滢起身,把更多位置让给他。
谢枝山毫不客气,仗着手长,还勾她两个迎枕过来。
说是坐,可他高高地卧着,姿态慵懒,那份富雅之态简直就是养在深宅高门贵女,只等丫鬟剥葡萄喂到嘴边。
房里没有葡萄,司滢剥枚花生,想他吃不得这个,只好换个李子喂过去。
他勉强咬口,立马嫌弃地推开,说酸。
司滢捂住嘴,伸手绞起他腮旁绺碎发:“那谢大人来此,是为什呢?”
他真好俊,男儿装扮时清澈眉眼,换到女人扮相时,就是位乌眉雪肤佳人。
这鲜眉亮眼,让人腿都麻。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幅奇景,司滢觉得可太值当,松开手便凑上去亲他,从鼻尖亲到下巴:“表兄……想你。”
谢枝山垂眼看她,火气慢慢消下去,得意道:“本官料定你想入魂,特来解你相思之症。”
然而她是笑乖,西施却生气,挨凉榻斜签着坐个角,牵着身上衣裳在抖。
司滢适可而止,揉揉肚子,爬过去摸他衣服:“怎湿?”
“淋雨淋,果蔬贩子连蓑衣都买不起,只能戴顶雨笠,”谢枝山叹口气:“雨笠太窄,遮脑袋遮不住肩。”
谢大人平时碰着泥腥都要换衣裳,这溻湿天,穿旧衣裳还被淋成这样,真真受罪。
司滢心生怜爱,掏出帕子替他吸水,嘴里却在替雨笠说话:“那还不是因为你肩宽才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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