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山窒,憋着嗓子解释:“不是问这个,是问……你对那书所教之事,如何作想?”
司滢缓过神,脑袋从他脖子旁边拔起来,目光爬他脸上,扔下句:“那不归管。”
这个精怪。不归她管,说得可真理直气壮。
谢枝山有些伤悲:“真以为那是活计,你受用就行?”
司滢睨他:“难道你不受用?”
见她竭力否认,谢枝山抱着她坐起身,慵慵地靠在床栏:“真没看?”
在他揶揄视线中,司滢眼皮子都红起来,像被人涂辣椒水。
谢枝山眉梢扬着,手掌贴住她后颈,狠狠亲过来,蛮横地,吞吃那些雏鸟般低|咛。
司滢径向后,退路却被他膝头给拦住,后来便只能靠在他腿上。
追逐过后,谢枝山把人扣回胸前,低低地,孟浪地笑起来:“妹妹今日这胭脂淡些,尝不出什味道。”又去拔她耳垂:“既然看过,可还记得方才那出叫什?”
谢枝山指尖挑,把她后脖领挑开些,唇鼻贴上去,气息烫着她,令她在他怀里笑得缩成团。
闹完翻个眠,把她搬到身上:“你看过?”
“……没有。”司滢遮住眼睛往旁边躲。
谢枝山拿根手指把她勾回来:“那突然问这个?”
怎还调个?司滢察觉不对,握住他那根手指,扮出凶样:“你答是不答?”
什书?怎又问起洞玄子来?
谢枝山鼻息紧,与司滢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突然领会到什,他闭上两眼,无耻地装起睡来。
他这高个身板,把司滢架得连连后退,直退到榻上,接着压下去,结结实实把她摁住。
姑娘家力气上吃亏,司滢仰着脑袋推他,奈何人家纹丝不动,像块石敢当镇在她身上。她欲要踹,他则长腿勾,把她紧紧绞住。
再听,这人呼吸匀停,像是当真睡熟。
她轻飘飘说话,把谢枝山弄得动荡不已。
果然读过洞玄子
司滢累透,扽住他公服领子,捞得舌根发酸,脑子也发钝。
叫什?……茹其津……抚上拍下,东啮西?
忽然有些困,她无力地合起眼来,说句自己也听不清话,又或许没说话,只跟牛犊子似,无意义地哼两声。
谢枝山颠颠:“那你……怎想?”
“觉得你很虚伪,鬼话连篇,还再骗。”司滢强打起精神回应。
都到这份上,谢枝山眼底露出无奈笑意:“那直说,洞玄子是房中术,就是……教闺房之乐。”说完立马找补道:“也是为咱们日后幸福,才下狠去研读。”
这色中饿鬼,还好意思说出忍辱负重意思来。
司滢脸上蒙起层嫣红,早前还想拿这个跟他算帐,可他说这露骨,她反而又羞得抬不起头。
于是啐声衣冠禽兽,身子往旁边倒倒,可谢枝山不松开:“所以,你也看。”
司滢是好姑娘,怎可能承认这事?
司滢气闷地戳他腰肋:“那你睡,走。”
“别,”谢枝山眼睫动动,如同在瓮里开口:“别走。”
声音糊在耳边,痒梭梭。司滢往旁边偏开些:“那你说实话。”
“什实话?”谢枝山装傻。
司滢不跟他打太级:“洞玄子什书?你老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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