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姿势,然而湿衣裳加上湿人,倒下那瞬间,谢枝山感觉自己脆弱尾椎骨又响声,脆。
所以被这样女人爱慕,时时都有生命危险。
他呈大字形摊在岸上,徐徐吐出□□气:“你要……压死,地方不对,时候也不对。”
司滢道歉:“对不住,是太激动。”她摸他下巴:“你怎来这快?”
“那个迟些再说,你不打算起来?天为盖地为席,斯文扫地,是哪样都无所谓,怕你受不住。”说完,谢枝山收收下巴,很自然地在她手指上舔下。
人累惨脑袋慢半拍,她头个反应,还当是撞见水鬼。
司滢不敢大动,手里摸个石子,腿擦着地慢慢往后退,然而那团东西忽然刨几下,闹出好大声响。
没多久,它上岸。
蓬头鬼似瘸拐,身滴滴答答走过来,司滢吓得呼气都不敢,正犹豫要不要砸过去时,鬼怪说话,没好气地问:“你不晓得拉把?”
不是水鬼,是谢枝山。
至此力竭,她跟齐湘起昏迷过去。
而原来过劳时梦,真能梦见自己死。
或掉海或得病,各种死法,当脚踏下悬崖时,司滢蓦地睁开眼。
星空朗朗,地面硬实,还活着。
齐湘没醒,司滢爬过去看看,摸额头,果然发烧。
虽然只是初秋,然而夜里水冷,不分季节。
司滢和齐湘攀着木板,各自借力游不知多久,体力渐有透支迹象。
见势不大好,司滢告诉齐湘吸口气别动,这样得以飘会儿,再游会儿。
太累,累得眼皮千斤重,俩人都开始乏力,沉默又无助地在水里漂游。
到最累时候,司滢感觉自己要往下沉,她咬着牙硬撑会儿,好像稍稍眯个眼功夫,发现漂到条窄窄狭沟。
司滢扬着调门轻呼声,把那颗不要脸头拔到边,自己连忙爬起来,从
大喜过望,司滢挣扎着想起身,然而腿脚力气还没恢复,只有两条手往前,索命似地伸向谢枝山。
谢枝山近身把她抱起:“可还好?”
司滢把手盖他脸上,眼啊鼻啊通通摸遍:“……真是你啊?”
谢枝山笑她傻:“除,还有旁人这快来找你?”又嫌弃地偏开头:“手太咸,别摸。”
话才撂,被她猛扑在地。
虽然捡回命,但也是暂时。丧气地躺会儿,司滢开始给齐湘拧干衣裳上水,又解下腰间布结,沾水替她抹把脸。
摸黑忙活会儿,司滢跪坐在地上,正打算给自己也收拾番时,忽然听到拔水声音。
她循声去看,漆黑水面,有什东西匐在水里拱动。
受惊吓,司滢往后仰,手里布结眨眼掉进水里。
咽口唾沫,那团东西朝她方向滚过来。
木板不知几时跑,幸好跟齐湘腰间打着结没有漂散,倏地又望见几扇树影,司滢用尽最后力气,拽着齐湘游过去。
想来命不该绝,有树地方,是小片干岸。
等把齐湘拖到岸上,司滢大喘几口气,感觉四肢已经不是自己。
她躺在沙上,从腰间摸出枚玉佩,扬手砸碎。
玉佩被摔到石块上,升起粼粼光,时隐时灭,像荧火虫腹节,还伴着股奇怪硫磺味,被海风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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