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齐湘也将好转醒,大难不死,心犹戚戚。
司滢扔下谢枝山跑去照顾她,安抚她确实脱险,不必害怕。
随着皇帝踪迹,行人最后回到宫里。
淑妃过来探视,手里搓着佛珠,接连说好些个阿弥陀佛:“幸好没事,幸好平安归来。”
司滢笑说:“陛下福泽深厚,
谢枝山咬她耳朵:“别说这难听,们只是串通气,兜个圈子揭发恶行罢。”
司滢被这更难听形容震撼下,片时扇下眼,问:“这事给来干,你不怕被贵妃娘家人记恨?”
谢枝山原本贴着她唇角,移开来嗤声:“她娘家人?有用也就丁淳,丁淳哪样正直人你不清楚?况且你不出头,怎到淑妃跟前挣脸?”
司滢虚心地想想,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万事总要取舍,又想淑妃信任感激,又不想出面,哪有那样好事?
司滢惊,吊起眼皮瞥他:“你有家有口?”
意识到自己失言,谢枝山浅咳声:“说错话,别介意。”
他洞悉她情绪,包住她手往胸口放,再挨过去,絮絮低声曼语,把她拉入缱\\绻沼泽。
气息降落,司滢很没出息地沉醉。
他外头袍子脱给她,里衣蹭散些,裸\\露左肩盛着泓月光,不清不楚,但美轮美奂。
声声切切,大概指摘她是莽汉吧。
可她也委屈:“有人把们房门给锁上……”
动作顿,谢枝山把她从袖子里抠出来:“看来司礼监有内鬼,厂公得好好查查。”
他伸手搓过那片嫩嫩面颊,最后在她眼皮上亲亲,又在她下巴轻佻地挠两下:“老天还是顾着,幸好你这莽汉没事。”
好些话在门齿后头打旋,情绪虽不外显,但他着实是捏把汗。不然跟着烟讯游过来,也不至于被水里异物给擦伤。
她把谢枝山拽回来,抠他衣料上经纬:“老夫人养得怎样?”
谢枝山说好许多:“由人扶着,已经能在府里转上半圈,她好好,你不用太记挂。”
“太后娘娘……差人去看过?”司滢小心翼翼地问。
“看不看,也无甚区别。”谢枝山声音淡如水,半边俊容被火光映着,清瘦散漫。
近天亮时,锦衣卫人带着船找过来。
谢枝山是无所谓,反正早被看个遍,他浑身上下都可供她视线栖息。
司滢呢,水流淙淙,火堆哔啵,被迫跟他耳鬓厮磨。
分明是落难之地,却给人以世外桃源错觉。
也是这老贼机敏,擅长用美色化人气焰。这要换别姑娘,不连打带掐怎肯放过他?
良久,司滢从男色里挣扎出来:“佟太医把那方子给,是受你指使吧?”
司滢没瞧清谢枝山神情,但被他漫不经心态度感染,也就分心想起其它事。
想来想去,先是狐疑起来:“这回起火……应该是有人存心?”
“大概是。”谢枝山答得有些含糊。他腿上系着她兜衣,满脑子春花秋月,暂时不愿想那些破事。
而正因为他这样含糊,司滢突然忐忑起来,抓住他手腕摇两下:“不会是你们吧?”
谢枝山蹙起眉尖,对她这番奇思妙想不大理解:“弑君何等大罪,有家有口人,犯得着冒这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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