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灯
影子徘徊不前，是镜子里雨明目张胆。空气安静地跟
说晚安……描摹回忆里侧脸……在想你，曾经深爱你……”
云集最后意识里，实在想不起来丛烈还唱过这
首深情歌。
他瞳孔已经涣散
，嘴角却依旧带着笑，“也挺好。”
轰隆！
火光映天。
他在反思自己。
其实丛烈直都表达得很清晰：不爱他。
是他盲目。
总觉得什事情都是争取就可以。
他跟家里闹翻，事事都替丛烈考虑。
云集胃疼厉害，挂断电话时候没忍住窝着腰。
对面突然束强光打过来，伴随着大货车极为刺耳鸣笛。
嘀——
云集向右猛打把，但是速度太快又开着近光，等他意识到踩刹车时候，都已经太迟。
切诺基直接从国道上冲出去，沿着陡峭山体翻滚着向下跌。
云集张张嘴。
他想问问他怎就占有？
是他想见丛烈是占有，还是他心意盼着丛烈好是占有？
丛烈又怎被占有呢？
两三个月不跟他见面，他送东西都碰不碰，连演唱会票都不会给他留张。
想知道为什……”
他想问为什丛烈就是不喜欢自己，但是那样就太卑微。
云集咬着牙忍胃疼，问丛烈：“你今天什时候回来，们当面聊聊。”
他总觉得全听云舒单方面说，或许就会错过什隐情。
但丛烈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算，既然你已经想好，就不用聊。”
……
“哥！哥！”云舒嗓子跟烟枪云集不样，是很清亮，从耳膜里穿过死人都能吵醒。
所以云集以为自己没死，睁开眼就想问他怎想起来给自己打那通电话。
结果云舒把就扑上来搂住他，“你回市里怎不提前跟说啊，想死你哥！”
云集忍着眩晕把弟弟从身上往下扒拉，“你好好说
其实是自私。
因为人家不要。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云集能感觉到天上在下雨。
滴答滴答，带出夏日里泥土腥气。
丛烈歌声就在耳边。
车厢里翻天覆地，云集耳朵几乎要被“砰砰”巨响震聋。
摔到山下时候云集还醒着。
他甚至能听见车载广播里断断续续飘渺歌声。
那是丛烈歌。
他眼睛睁不开，感觉到意识点滴地剥离。
今天他听云舒说完，本来对丛烈是有愧。
但丛烈觉得他在兴师问罪，直接快进到离婚。
“被占有，你真可怜，但谁叫你不早说呢？白受这多委屈。”云集笑，“不占有你，艺术家都要自由是吧？还给你。”
他胃里火烧火燎，跟快灼穿样。
那边又安静。
云集沉默片刻，“什意思？”
“如果你还执着于婚姻形式，也可以奉陪。”丛烈声音逐渐冷下去，“但是既然你说当初如果你知道就不会结婚，那想这场婚姻也就没有存在必要。”
云集没继续说，他只是觉得自己错得可笑。
“什叫执着于婚姻形式？”他声音很轻，“让你失去什吗？”
“云总，”丛烈声音带上点嘲讽，“并不是所有占有都叫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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