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上吃饭
吗？”丛烈突然没头没尾地问
句。
“
？晚点再吃。”云集盯着手里
包子和刚拿下来旅行枕，眉头慢慢拧起来。
丛烈心里莫名阵急躁，“晚点是什
时候，你知道拍摄要几点结束吗？还是你准备提前自己走？”
“丛烈你这是在干
车里温度不低，司机大哥和丛烈都有些冒汗，但是云集睡得很舒服。
他惺忪地揉着眼睛醒过来时候，甚至真以为自己在家里睡觉。
主要他最近太忙，难得能安心睡觉。
人习惯有时候真很难改。
他心里不免泛出些苦楚。
司机给丛烈开大半年车，还从来没见过他中途要买东西。
“差不多还有二十分钟到，不赶时间吗老师？”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
“赶时间也停下。”丛烈坚持道。
在路边停会儿，司机看见他拿着个旅行枕和兜热气腾腾小包子回来。
丛烈单手托着云集后颈，另只手把旅行枕垫进去。
自己明明不喜欢云集在身边黏着，让他回家不好吗？
但为什听见他回家会没人照顾，心跳就会猛阵地加速？
想着想着，丛烈忍不住转头看身边睡着人。
大概是真睡着，云集头略显无力地偏向侧。
稍有些凌乱碎发软软地散下来，将他清秀眉眼半遮住。
下意识地回头却发现云集不见。
那瞬间他感觉心脏好像被什把紧攥住，有两秒钟甚至跳不动。
汗下从全身各处冒出来，把他浸泡在失重感里。
那种感觉很陌生。
甚至在他被通知可能辈子都不能上台唱歌时候，也没有那无措过。
明明都已经是新开端，闻见丛烈身上那种干净清冽气息还是会让他本能地放松。
“这是干什？”云集看着自己肚子上兜热包子，忍不住问道。
“包子没见过？”丛烈语气带着刺，好像又在跟谁生气。
“哦，见过。”云集无所谓地把包子放在两人之间座位上，单方面地结束对话。
他看眼窗外，刚好在停车场门口，司机正在取计时卡。
他动作算不上轻柔，又急又快，就好像云集皮肤烫手样。
云集明显被惊动，虽然没睁开眼，但皱着眉低声嘀咕句，“别动。”
丛烈真就没动，保持着固定旅行枕姿势有两三分钟。
司机大哥有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低声问丛烈，“老师，现在出发吗？”
“嗯。”丛烈漫不经心地答应着，把手里包子扎紧袋口，随手放在云集肚子上。感受到热源，云集在外套里蹭蹭，带着惬意叹息地把包子抱住。
其实丛烈原本是不大喜欢这种有点女性化长相，他觉得男人就该有男人样子。
但是看见云集长而卷睫毛下是掩不住苍白疲倦，丛烈竟然挪不开眼。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很轻地摸下云集额头。
只是轻微有些虚汗，没有发烧。
“前面便利店停下。”丛烈跟司机招呼声。
他明知道这惊慌毫无由来。
别说云集刚刚就在他身边跟着，哪怕落后点又能跑到哪去呢？
何况就算云集不跟着，又怎样？
但他控制不住。
就好像刚刚在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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