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拍摄完全结束，云集感觉自己
骨头架子都散
。
中午他随便塞进嘴里那块点心开始作祟，跟石头
样硬邦邦地梗在他胃里。
四周人还在交换着名片和客套话。
“好好好，下次有机
棚拍对光影协调性要求很高，最后又加个多小时补拍。
中间跟着丛烈换装、补妆还有整理情绪，需要云集动手参与地方并不多，但他全程都没有放松下来。
云集总觉得不够好。
别人他不懂，但是丛烈从哪个角度看上去最好看，他是很清楚。
虽然不是他上手拍，只要看眼原片，云集立刻就知道要向哪个方向调整。
他其实没太注意云集在跟自己说什
。
云集身上有股草药清苦，气味淡得要离他极近才能察觉。
看着他给自己整理头发时候，丛烈感到他微凉手指轻轻从额头蹭过，很柔软，带起丝让人留恋战栗。
只是看着那双垂视着自己桃花眼，丛烈心里涌起阵说不清道不明意味。
如果硬要形容下，就是简单而强烈“不舍得”。
但云集知道她这是在白费劲。
丛烈没有爱人。
也不会懂跟爱人久别重逢是什感觉。
更不会傻到刚睡醒就给人唱歌。
刚才吃人家块点心，云集不忍心看着她连张能用片子都拍不到。
烈根本不同意拍半衤果照。
因为对懒得下凡丛老师来说，那是媚俗。
而即使在同居时候，他也没有过这种可以明目张胆看胸肌眼福。
顶多在关灯前瞬间，他能偷偷摸摸看上两眼。
没想到摸起来那硬东西，看上去这软。
更多黑眼仁，头抬得更高点绷直下颌线。
只要云集稍加点拨，照片中丛烈就能散发出更强烈荷尔蒙。
但丛烈没什耐心，同个姿势摆两次就会表现出不耐烦。
中间他甚至拿吉他把自己关进露台谱曲，外面人急疯也没用。
最后等丛烈把临时想出来曲子都记好，拍摄才继续。
可惜云集气息触即离。
他给丛烈整好头发就退开。
“哎对对！丛老师保持这个眼神！”摄影师兴奋地喊起来：“打光！打光！秒钟，找到状态……很——好！”
……
因为除封面还要出内页，纯拍摄就持续将近四个小时。
他走到丛烈身边，稍微把他额头碎发整整，更多地盖住眼睛。
他轻而快速地跟丛烈说：“被灯照得难受是不是？你就什都不要想，眼睛放空别看镜头，赶快拍完就结束。”
他知道丛烈只能顺着毛摸，语气是很柔和。
哪怕他心里只盼着早点结束。
丛烈屈着条腿坐在高脚凳上，透过垂下碎发微微仰视着他。
虽然不知道丛烈为什会突然想通配合拍照，但他阴沉脸色顶多能算是冷峻性感，和慵懒还是没什关系。
“丛老师太严肃。”摄影师指指自己眼睛，“眼神，丛老师，放松点。是刚睡醒，不是起床气。”
摄影棚里人个个绷着脸憋笑，丛烈眼神却看得摄影师激灵。
“……”
“丛老师，想象你是在自己爱人身边醒来，你们好久没见过，你想为他唱首刚写好歌。”摄影师手心冒汗，但还是努力引导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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