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烈有些咬牙,“……人重要狗重要?”
“没事儿,说不去医院,要不然你现在就停车下去。”云集步不让。
丛烈狠狠锤下方向盘,把地址改到宠物医院。
两个人路上都没怎话说。
丛烈是在等着他跟自己服软,但是半天也没听见云集有动静。
切诺基引擎还在轻轻地响。
车里音响是关掉,但是丛烈声音就在他身边。
曾经就是这个声音在这个空间告诉他,他们婚姻只是他自己厢情愿。
车就尴尬地卡在车位中间,他几乎连拉手刹力气都没有。
丛烈沉默会儿,喊他两声,“喂?云集?”
丛烈紧跟着他上副驾驶,把座位上查小理抱到腿上。
他反手向后摸安全带扣子,“你干嘛发那大火?怎知道这小狗……”
云集点油门,车身“噌”地窜出去截。
他又猛踩脚刹车,丛烈险些头扎在挡风玻璃上。
“你会不会开车啊!”丛烈嗓子喊出来,扭头看云集时候却不由吃惊。
“查小理!”云集不知道什时候起来,惊呼声从丛烈旁边跑过去。
丛烈不明所以地站起来,看见小胖狗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动都不动,肚子圆得跟气球样。
云集注意到地上排拆开罐头,手指都在抖,“你全给他吃?”
丛烈还没来得及回答,云集就指着门口说:“从家里,出去。”
“只是把罐头打开,不知道它吃哪个……”丛烈试图解释。
他又从后视镜看看他,发现他脸色好多,只是嘴角上破口子有些碍眼,衬着他皮肤格外苍白。
丛烈没忍住先开口,“你怎?怎突然……”
“不用你管,麻烦你把们送到就可以走。”云集低声回句。
丛烈真没想到他这看重这只小胖狗,但不想为这点小事低头认错,只是黑着脸按照导航开——
“只是吃多。帮它吐出来,再回去吃点药就行。”
看云集点反应都没有,他直接下车走到驾驶室侧,把门拉开,“你下来。”
云集头晕得不行,几乎是被丛烈从座位上连拖带拽地扶下来,被塞进后排座位时候也完全无力反抗。
丛烈自己上驾驶座,把导航定到最近医院。
云集扫眼导航地图,“不用去医院,去宠物医院。”
离开那个驾驶座,云集觉得又能呼吸。
云集满头都是汗。
从上车到现在也就两分钟,他额头上汗把头发全粘住,鬓角和侧颈都还有汗珠在往下淌。
他嘴唇已经被他咬破,鲜红血珠正在往外冒,是他脸上唯点红润。
“你怎?”丛烈皱着眉想摸下他额头。
“滚开。”云集声音很低,其中凛然恨意却让丛烈不由愣。
“它这小知道什啊!你什都不知道你就敢喂别人狗?”云集没跟他多废话,直接找块毯子把地上查小理包起来就往楼下走。
习惯性地走到车旁边,云集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碰方向盘。
但丛烈就在身后跟着,他还是咬着牙把驾驶室门拉开。
听见引擎发动轻响,云集手心里就开始冒汗。
他稍微活动下手指,松开手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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